“沒問題,就隨便問問。”周同又恢複了平安模樣,用眼神示意隨從把荷包拿出來。
隨從將荷包遞給了溫柔娘。
溫柔娘麵帶羞澀地接過。
周同搖著扇子,“姑娘家的荷包可要收好了,若是被登徒子撿到,就是有嘴也說不清。”
“是,多謝公子。”
溫柔娘心跳如雷,目送著周同離去。
周同帶著隨從出了門,隨從砸吧一下嘴,“公子,溫家的女兒,這個長得沒之前那個好看,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周同用扇子敲了他一下,“還用得著你說啊,本公子又不瞎。”
好看不好看的,他才不想成親呢,成親了就被束縛了,他如今多快活啊。
不過昨日碰見的那個潑辣美人兒,倒是挺有意思的。
非但沒有半點羞澀,反而還想躍躍欲試地打人。
有意思,真有意思。
……
“阿嚏!”
溫巧娘可不知道自己被周同記住了,此時她正在和張桂花在河邊上樹蔭底下洗衣裳,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她換下來的衣裳的洗,還有蕭旭的。
給男人洗衣服還是頭一次,真是新奇的的體驗。
蕭家院子裡有口井,但夏日婦人們洗衣裳就在河邊,邊洗邊嘮嗑。
溫巧娘也跟著張桂花來了。
這是河的下遊,水流不急,也挺淺的。
“三弟妹你是不是著涼了?”張桂花有些擔心地問。
“這麼熱的天著什麼涼啊,估計不知道是誰念叨我呢。”溫巧娘覺得十之**就是金氏。
今兒不是那什麼縣令公子的賞花宴嗎,這母女兩人應該想不起她來才是。
張桂花聲音柔柔道“沒著涼就好,要是生病了,看病吃藥可貴了。”
“我身體比較好,從小到大也沒生過幾次病,倒是二嫂看著太瘦了,得多吃點養養。”溫巧娘看張桂花是真瘦,人長的其實挺好看的,就是皮包骨頭一樣,要是再胖一點就更好看了。
“嗤,連個兒子都生出來,配吃好的嗎?”
旁邊李家二嫂子突然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旁邊的人都聽見了。
張桂花頓時臉色白了,拿著衣裳的手都在抖。
溫巧娘轉頭看說話的微胖婦人,“你說誰呢?”
張桂花給她做了衣裳不說,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妯娌,一家人,於情於理都要幫著說話。
李二嫂子也不怕,直接和溫巧娘對上,“誰沒生兒子我說就誰,生了兩個了都是賠錢貨,哪裡還配吃好的,怎麼滴,你想給你家妯娌出頭?”
張桂花臉色慘白一片,眼底隱隱有淚意。
這年頭在鄉下生不出來兒子就是大過錯。
張桂花一直因為這個事沒少被村裡的婦人背地裡說閒話。雖然婆家沒說什麼,她心裡自卑得很。
“你生我兒子,你能,能死了。”溫巧娘矯揉造作的捏著嗓子,“有些人啊,就喜歡鹹吃蘿卜淡操心,把彆人家的事掛在嘴邊,吃得不多管得多。”
“咋滴,糞車在你家門口過,是不是都要挖兩勺嘗嘗鹹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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