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巧娘看了她的帕子一眼,上麵的荷花栩栩如生,毫不吝嗇地誇獎,“真好看,小妹的手真是巧。”
“這些不算什麼,咱們村的嫂子大娘們基本都會。”蕭芹麵帶羞澀,實在是不好意思。
溫巧娘發現這小丫頭有點過分內向,所以更加不吝嗇說好聽的話,“你看我就不會啊,所以小妹很厲害。”
蕭芹小聲道“三嫂也很厲害,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子。”
溫巧娘笑了笑,帶著蕭芹去收繡帕的地方。
她繡的帕子確實不錯,十條買了三百文,蕭芹出來的時候眉眼都是帶著笑的。
溫巧娘大方地一揮手,“走,今天賺錢了高興,給你買花戴。”
兩人進了上次買頭繩那間首飾鋪子,台麵上擺的大多是嫣紅柳綠的絹花,靠裡麵一些是絨花,都不怎麼適合蕭芹。
溫巧娘看上了盒子裡擺放的一對珠花,看著像珍珠的,山茶花樣式,“掌櫃的,那朵珠花多少錢。”
掌櫃的熱情道“娘子眼光真不錯,這可是珍珠的,一對三兩,最適合年輕小姑娘戴。”
“可否拿出來看看?”
“可以。”
掌櫃的把盒子拿出來,溫巧娘看裡麵的珠花確實是珍珠的,不過是劣質珍珠。
溫巧娘心想就這也值三兩?
她公寓的梳妝台裡麵有串項鏈,成色比這好一百倍,不知道能不能做成珠花給蕭芹戴,反正放著也是放著。
蕭芹拉住溫巧娘的袖子,急了,“三嫂,太貴了,我不要。”
三兩啊,他們家要供三哥讀書,全家一年才能攢三兩銀子啊。
溫巧娘看了一眼,“是太貴了,三兩能買一匹不錯的布了,小妹我帶你去買布料,多做幾身衣裳。”
掌櫃的見這對姑嫂不買也不惱,反正又看不壞,又熱情地介紹絹花。
溫巧娘和蕭芹一個看不上,一個不想買。
“謝謝三嫂。”蕭芹見溫巧娘沒買這才鬆了一口氣。
姑嫂兩人剛從首飾鋪子裡出來,江鴻運帶著追雲追風迎麵而來。
“美人兒,我可算是找到了你了!”
江鴻運被誆騙出去找到了成衣鋪子,又折回,這就碰見人了。
“自從上次一彆讓我日思夜想,你可真是讓我好找。”江鴻運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溫巧娘旁邊的蕭芹,暗自咬牙。
死丫頭,敢騙他,真當他好脾氣啊。
溫巧娘笑了,笑意不達眼底,“不知是哪來的登徒浪子?”
這鎮上的登徒子不少啊,上回一個縣令公子,這回又來一個,瞧著穿戴人模狗樣的,怎麼就儘不乾人事。
“美人兒,我可不是什麼登徒浪子,你跟我走,保準等會兒你高興!”
彆說是蕭芹黑了臉,就連江鴻運身後的兩人都嘴角抽了抽。
請問老大是猴子請來的嗎?能不能彆作死。
真不想跟著這樣的主子啊,太丟人了。
蕭芹氣得發抖,“你!你不要臉!”
溫巧娘握住蕭芹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好啊,我跟你走。”
江鴻運正要轉頭,見溫巧娘笑吟吟的從攤位上抽了一根雞毛撣子。
立馬嚇得後退三步。
“姑奶奶,姑奶奶,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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