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青天白日做夢嗎。
“我也是沒辦法了,才病急亂投醫來找你,你說鳳梅這死丫頭她看上誰不好,非看上江東家了,就那日來的那個江東家。”
郭氏怕李翠花想不起來,還可以又強調了一遍。
“那可是大酒樓的東家啊。咋可能看上鄉下丫頭片子,可那死丫頭說做妾室也行,總之她就想跟江東家那樣的男人,我和他爹不同意,就要死要活地在家裡鬨。”
郭氏沒辦法了,看家裡也沒彆人,一拍大腿這才說了實話。
一直沉默的蕭老漢突然開口,“就是慣的,又不是窮到揭不開鍋了,好端端的女兒做什麼要給人家去做妾室。”
郭氏一臉苦大仇深,直接就抹起了眼淚,“道理我也懂,可是鳳梅一門心思就撲著在江東家身上了,又是鬨絕食有事鬨自殺的,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是當娘的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吧。”
蕭老漢不緊不慢地開口,“那就讓她去死,養了這樣的女兒還不如不養。”
養條狗都比這強。
郭氏哭聲都被噎住了。
蕭老漢瘋了吧,站著說話不腰疼。
郭氏想起女兒鬨騰時說的那些話,拉住李翠花的手。
“翠花,你也是當母親的,有閨女的,要不你想個法子問問江東家的意思,他要是真沒那個意思,也好叫鳳梅死心!”
李翠花麵露難色,“嫂子,我是真沒辦法,我就一鄉下婆子,哪有去大酒樓說話的分量,你這不是高估我了嗎。”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吧。
“你家三郎……”
郭氏剛起了個話頭就被李翠花打斷了,“三郎已經去書院讀書了,更加不可能和江東家有機會交道,嫂子,聽我一句勸,孩子有時候不聽話咱們不能慣著她……”
看見個好看些的男人就尋死覓活,該打就得打,打死算了。
李翠花一邊叮囑把要走郭氏送出門,大路上看見了王媒婆。
郭氏也看見了,“這是誰家請的媒婆,你們村誰家又要嫁閨女娶媳婦了?”
王媒婆是這十裡八鄉最有名氣的媒婆,十裡八村的村裡人基本上都認識。
趙大嘴巴突然出現,擠眉弄眼,“就是那頭的陳老婆子家啊,陳蘭花歲數也不小了,比新鮮出爐的蕭秀才還大呢,這兩天陳老婆子正給人家相看呢。”
郭氏聞言也想起來了,“對了,你說那什麼蘭花的之前是不是對你家三郎很上心,看上三郎了。”
李翠花打斷郭氏的話,“胡說八道什麼呢,壓根就沒有的事,蘭花之前愛往我家跑,是為了小芹學花樣子做針線活。”
“再說我家三郎平日裡都在學堂呢,麵都見不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郭氏點點頭,“說的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江東家的消息,你可得一定告訴我一聲啊。”
她也得回去收莊稼了,回去鳳梅估計又要鬨一張了。
李翠花敷衍道“好好好,一定一定。”
正打算關門回去呢,門口一陣跑步聲,然後杵了一人。
“蕭家嬸子。”
正是許久沒露麵的陳蘭花。
原本身材算是壯碩一些的陳蘭花,看起來瘦了不少,臉上的神色憔悴蒼老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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