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鬆柏差點忘了這事,急忙從懷中把信封掏出來遞過去。。
齊玉瓚是當著賀鬆柏的麵打開的,看見溫巧娘在信裡說已經知道了他皇子的身份……
一口氣看完,齊玉瓚突然抬起了頭。
奇怪,他的眼眶為什麼突然有些發酸。
他從一出生就被立為了太子,當了將近二十年的儲君。在外人眼裡,他是父皇寵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
隻有他自己知道,生母早逝,外家勢微,在這個冷冰冰的深宮裡,他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明槍暗箭。
溫巧娘……不是第一個表示義無反顧支持他的,卻是唯一一個盤算著給他留一條後路的人。
跟著他的人都知道,皇位之爭,一旦失敗了會是什麼下場,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個結果。
可至少還有個人,想要為他謀一條生路,想讓他活著。
這就足夠了。
“殿下,這位溫娘子真是高人啊,可惜是女子,要是男子的話就是殿下身邊的第一謀士。”賀鬆柏還在變著花樣地誇溫巧娘,沒察覺到齊玉瓚的異樣。
“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齊玉瓚起身將信連帶信封在燭火上燒了個乾淨。
“你回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孤進宮父皇用膳。”
“啊?!”賀鬆柏一臉懵逼。
不是說正事?怎麼就突然跳躍到用膳了?
齊玉瓚吩咐圓福即刻回宮。
阿姐都在信裡教他怎麼做了,他若是不動,豈不是辜負了阿姐的一番心意。
……
馬上要過年了,皇宮內已經忙碌起除夕宮宴了。
今年宴會是由淑妃主持,這可是淑妃吹了不少枕頭風才從良妃那兒搶來的機會,自然儘心儘力。
太子的轎攆一出現在宮內,各宮立馬就收到了消息。
淑妃宮裡。
此刻淑妃正躺在軟榻上,兩個宮女給她捏肩捶腿。
聞言隻是抬了抬眼皮,就自帶著風情萬種,媚骨天成。
“回來了?”
“是,奴才親眼看見太子大搖大擺坐著轎攆回來的。”來傳信的太監回話。
“狗太子不是傲氣的很嗎,之前不是出宮了嗎,怎麼就這麼回來了,是不是父皇哄他了?”
一個麵容精致的少年怒氣衝衝的從外麵進來,和淑妃如出一轍的眉眼之間帶著一絲戾氣。
進來的正是淑妃所出的三皇子齊毅然。
他身後還跟著安安靜靜的四皇子齊毅明,也是淑妃所出,安靜的像個透明人。
太監低頭回話,“沒看見皇上身邊的人出宮,應該是太子自己回來的。”
“肯定是父皇又哄他了,母妃,我就說娘們唧唧的東西沒用,狗太子鬨脾氣,父皇哪次不是哄著他順著他!上回還有上上回都是。”三皇子都嫉妒死了。
同樣都是皇子,憑什麼太子就和他們不一樣,簡直受儘父皇的偏愛。
這回太子又和父皇鬨脾氣自己出宮去了,還以為皇上真生氣了呢,這才兩天就又回來了。
氣人!
淑妃笑了笑,“毅然,母妃不是教過你很多次了,遇事不要這麼浮躁,要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
“你可彆小瞧了娘們唧唧的這點東西,要是用的好了就能讓他們父子離心,到時候你覺得他這個太子之賊還能坐得穩嗎。”
三皇子壓下火氣皺眉,“照這麼下去,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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