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剛才都沒哭,這會兒突然就眼眶一熱,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夫人,我就是想著我已經都這樣了,被一個人睡和十個人睡也沒區彆,可是你和我不一樣,再說你還有孩子呢,這些人可真是畜生,殺得好,死得好!”
王寡婦邊哭邊笑。
她被人扒過那麼多衣裳,不管是強迫的還是自願的,這是第一回有人給她穿回來。
明明她被夫家趕出來之後也想著好好做人,可當天夜裡就摸進來兩個閒漢強了她。
男人輕賤她,對她惡意最大的卻是女人們,女人罵她是爛貨,臟貨。
她就是想活著啊,這難道也有錯嗎?
“我王寡婦哪怕是個婊子,也有血有肉!”
二狗也緩過勁來了,哆哆嗦嗦的給王寡婦豎起大拇指。
“王寡婦,我今天才發現你居然這麼有氣性,哪怕你是個女人,我二狗也佩服你。”
“我也是好人家的閨女,命不好,嫁了個短命鬼,要不是日子過不下去,誰願意叉著腿沒尊嚴的賺那點錢。”王寡婦抹了一把眼淚嗤笑一聲。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提了沒意思。
溫巧娘用帕子給王寡婦擦了眼淚,開口道“不是你不好,是這世道對女人不公,是人心壞了,不是你的錯,你一點也不臟。”
王寡婦愣了片刻,撲通一聲就給溫巧娘跪了下來。
“夫人,往後我王桂香這條爛命就是你的,你說讓我乾啥我就乾啥。”
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王桂香以前跟惡霸去聽過一回戲,戲文裡唱過這麼一句詞,士為知己者死。
她王桂香雖然算不上士,但是她現在就願意為這位夫人死。
“我二狗也是。”二狗也跟著表忠心。
他雖然慫,可是腦子不笨。這夫人可是高人,帶上他們隻不過是為了給身份打掩護,彆的一點作用都沒有。
溫巧娘把王桂香扶起來,對二狗道。
“此地不宜久留,你抓緊時間把這些死人處理了,身上的銀子都拿回來,我們離開這裡。”
……
……
三天了,江鴻運天天都往蕭家跑。
那天他又放了相看的姑娘鴿子,害得江夫人沒了臉麵,氣得病都犯了。
沒人念叨江鴻運了,他就拉著妹妹江雅琴選年輕姑娘喜歡的東西。
前三回送過去的東西,吃的用的玩的什麼都有,蕭芹一樣都沒有收。
江鴻運以為是還沒送到心坎上,就拉著讓妹妹選,想著姑娘家最懂姑娘家的心思。
“哥,你這是要送給哪位佳人?我能知道嗎?”
江雅琴聽見四哥讓她挑選姑娘家喜歡的東西,簡直驚訝死了。
“我的事你少打聽,趕緊給我選。”江鴻運敲了一下妹妹。
他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稍微一有空腦海裡想的就是蕭芹,越想越覺得愧疚難受,就想著補償。
甚至做夢的時候都能夢見她委屈的樣子。
江雅琴撇了撇嘴,“你告訴我是誰,萬一我認識才好投其所好啊,你這麼藏著掖著的,除非你是要把人養在外頭當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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