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河邊的溫巧娘微微一笑,仿佛風都靜止了。
穀向笛心跳的有些過快,一時間臉更紅了。
“沒嚇到,他剛來你就來了。”溫巧娘從河邊起身,看著穀向笛,“你家也收麥子?”
乾活的時候穀向笛沒穿長袍,是一身短打,看起來有些滑稽。
穀向笛身後背著個半人高的背簍,裡麵全是麥穗。
穀向笛點了點頭,“我家沒車,所以我回家的時候順便背回去一些,要不然攢的多了背回去很吃力。”
麥子要割下來捆好,運到曬的場地,曬乾,然後再碾壓脫皮,這個過程很辛苦。
要是養牛的人家還,沒有牛就隻能光憑人乾活。
“你在村子裡住著還習慣嗎?”
“挺好的,這兒風景挺好的,河裡的魚也挺好吃。”溫巧娘看了看水裡,發現了一隻烏龜,河邊還有不少不知名的花。
也不是很熱,這個很好的地方。
或者說,塔城的熱很神奇,哪怕是正午的時候,站在太陽底下會熱,到了樹蔭底下就是涼快的。
吹過來的風也是涼快的,溫巧娘自從來到現在,都沒感覺怎麼熱過。
“你們已經釣過魚了?我有時候也會來河邊釣魚,不過每次都釣不到。”穀向笛露出笑容,聲音帶著幾分愉快,看起來是分陽光。
溫巧娘笑了笑,“剛才的事謝謝你了,天氣有些熱你趕緊回去吧。”
說完轉過身去看風景了。
穀向笛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背著半人高的背簍往家裡走去。
半路上碰見了文氏。
“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了,我都回家一趟又過來了,你站在河邊傻看什麼呢?”
文氏見兒子累的不輕,讓他急忙把背簍取下來,兩人抬回了家裡。
“我剛才老遠看見你和人說話,誰呀?”
穀向笛用院子裡曬的水洗了一把臉,“沒看什麼娘,是穀良在那兒,隨便說了兩句。”
“他是不是又不乾活在那遊手好閒呢?沒欺負你吧?”文氏拿著帕子遞給自己兒子,有些擔憂的問道。
主要穀向笛小時候老被穀良打,文氏怎麼也放不下心。
“沒事娘,我現在是秀才了,他敢對我動手,村長那一關也過不了。”穀向笛笑了笑。
文氏這才放下心來,“你一個人又是割麥子,又是背麥子太累了,快歇著,娘去就行。”
“娘,你身體不好,我來就行。”穀向笛攔著不讓文氏去麥田。
可這種時候真是忙的時候,哪裡是能攔得住的。
母子兩人在家裡喝了一碗水,又去了麥田割麥子了。
趁著現在天氣好的時候要趕緊收,要不然收不完下雨了就不好了,到時候泡了雨水發了芽,磨出來的麵就不行了。
溫巧娘在河邊坐了一會兒,就去找孩子了。
剛走回去,就見睿寶和顧沉圍著一個已經熄滅的火堆,兩人小臉小手全部都黑乎乎的,整蹲在地上揉搓著什麼。
景寶也來了,由胡老爺抱著就站在一邊看。
“娘,你嘗嘗,我燒的麥子,可好吃了!”睿寶看見溫巧娘,將手裡吹出來的燒麥子遞給溫巧娘。
這黑乎乎的小手,溫巧娘也不嫌棄,直接接了過來丟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