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夑把玩著手裡的珠子,眼神晦暗不明。
“她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她太聰明了,留下反而會是個禍害,朕現在還不想死。”
他不是沒想過強行留下溫巧娘,可又那有什麼意義,他要的是兩情相悅,心甘情願。
很明顯她不願意,逼的太過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鐵籠子裡麵她手上都能長出藤蔓來,就說明國師留下的東西,他還研究的不夠透徹。
蓁妃心底驚濤駭浪,幸虧她一時猶豫了沒有對華陽公主動手,要不然她……
見無夑不說話了,蓁妃識趣地告退。
等人走了之後無夑在原地坐了許久,挪動花瓶,進了密室。
這麼多天過去了,密室門口的血腥氣就像是沒有散一樣,無夑還在想那天的事。
可走到密室儘頭,整個人臉色就變了。
那麼大個精鐵籠子,連帶裡麵的黃金籠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還不止,連帶是留下的那些符文圖紙,一張都不剩,全部被燒成一堆灰了。
無夑整個人都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來人,何人來過密室?”
被傳喚來的宮人麵麵相覷,他們連這兒有密室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
無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突然感覺脖子癢的厲害,他伸手去抓,恨不得將皮肉都撕下來。
癢的地方剛好是被蕭旭刺過的傷口。
蕭旭?!
無夑的答案是肯定的,目光陰沉了一會兒,突然又笑了起來。
“真是有趣,可惜這一次朕沒了符文,怕是不能報仇了。”
罷了罷了。
……
……
“你說你走的時候擺了無夑一道,那簪子上下了毒?”
回去的路上,溫巧娘壓低了聲音,驚訝地看著蕭旭。
蕭旭點了點頭。
“那毒藥有什麼效果?”溫巧娘好奇地問。
這是悶聲乾大事啊。
“沒什麼大效果,頂多就是讓他癢一癢而已。”蕭旭喝了一口茶。
癢癢粉?溫巧娘不信,要是癢癢粉,那就不叫下毒了,頂多算是捉弄一下。
“真的?”
“真的。”
他看在兩國百姓的份上,也不可能直接把人毒死啊。
溫巧娘明顯是不信,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蕭旭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
他臨出發之前在楊大夫那兒拿的毒藥,暫時還沒研究出來解藥的那種毒。
溫巧娘看著他這張賞心悅目的臉,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我怎麼才發現你這人焉壞焉壞的,怎麼就能想出這種損招來?”
那毒藥除了讓人癢的不行,不停的抓撓,還會讓人清心寡欲,直接變成太監。
蕭旭一本正經,“我這是為了他好,清心寡欲一些就不會整天惦記著你了。”
兩次劫走他的妻子,他沒要了無夑的命,就已經感覺夠憋屈了。
溫巧娘忍不住笑,“你當我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幾國皇帝之間互相爭搶,他想要的不過是這個罷了,既然確定了得不到,自然也就不會再花費力氣了!”
溫巧娘指尖一動,細細的藤蔓搖曳。
聰明到極點的人幾乎是個瘋子,好在無夑沒瘋了,不顧一切的讓兩國開戰。
蕭旭看著溫巧娘指尖的藤蔓,握住了她的手,“我們下車走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