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一秒。
“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
徐檀夕一愣,看了一眼時間,還真是,都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竟然直接睡了十多個小時,堪比死豬,心裡火氣更大了:“不是,你誰啊你?”
“商鶴京。”
“商鶴京是誰?”
“”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再次開口時,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強調。
“你的合、法、丈、夫。”
“”
這回換徐檀夕曬乾了沉默。
商鶴京,她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聯姻老公,也是京市有著軍商兩大背景的頂級財閥世家商家秘密培養在國外多年的繼承人。
得知要為了徐家家族利益當工具人的那天,她的情緒遠比自己想象當中的平靜,因為她心裡已經隱隱預見到這個結果,隻是在一個無比平常的日子被證實。
但不去民政局是徐檀夕最後的倔強,所以她轉頭就打飛的去非洲看動物大遷徙去了。
商鶴京這哥們兒脾氣比她好一點,即便得知她人都已經不在國內了,但還是去了民政局,隻不過結婚證上兩人的合照是的。
至於結婚證,徐檀夕連這段婚姻本身都不在乎,更彆說一本證件了,所以也壓根兒沒想過要去祝家老宅找出來看看。
商鶴京人一直在美國,她也幾乎是滿世界飛著工作飛著玩兒,所以兩人結婚一年多都還沒有見過對方。
徐檀夕知道她這個形婚老公最近要回國了,但沒想到他會直接電話聯係她。
內心有點兒打鼓,她語氣故作鎮定:“有什麼事嗎?”
男人的嗓音清越低沉:“長輩們今晚在老宅安排了一場家宴,我需要你和我一同出席,你住在哪裡?晚上六點半,我去接你。”
還挺紳士,但波瀾不驚的話語,令人無法拒絕。
她也確實沒法拒絕,沒感情歸沒感情,但商業聯姻就是如此,不管家宅內還是家宅外,逢場作戲的場合少不了。
夫妻雙方有義務配合對方進行一切家族聚會和商務性質的社交活動,這甚至是聯姻協議裡白紙黑字寫著的。
徐檀夕:“我住麓港國際,但你不用來接我,到時候我自己過去。”
商鶴京也沒問原因,隻應了個好。
正要掛斷電話,又聽見男人說:“對了。”
徐檀夕的心莫名又提起來。
“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徐檀夕愣住,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而且,他怎麼知道明天是她生日?
最詭異的是,此刻的情景竟然和那天晚上小白臉好奇的問題給對上了
“啊?你要送我生日禮物?”
“婚後妻子的第一個生日,我作為丈夫,理應表達一下心意。”
可咱倆,似乎沒熟到送生日禮物的程度吧?徐檀夕很想說。
但想到結婚前被家中長輩叮囑的:和商鶴京結婚後,要做一個溫柔賢妻,實在做不了就演,人設必須立住了。
於是徐檀夕說夾就夾:“都可以呀,老公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咳咳咳!”
電話那頭商鶴京似乎是在喝水,被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