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商鶴京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姿態慵懶,兩隻手臂搭著沙發背,氣質儘顯野痞矜貴。
“它聽到你說你對大體型的狗有心理陰影,所以趴下降低自己的身高,避免你害怕。”
徐檀夕驚訝:“它聽得懂人話?”
“當然。”
“好神奇,我那個弟弟還不如一條狗。”
此時,正在電競包間和朋友開黑的徐越風打了一個超大的噴嚏——
“靠!誰在罵我!”
手一哆嗦按錯鍵位,死了。
徐越風:“”
商鶴京聽著她嘀咕的這一句,皺眉思索,這女人該不會真的信狗能聽懂人話吧?
一人一狗就那麼對視著,兩邊都不為所動,幾分鐘過去後,徐檀夕站起來。
蹲太久腿麻了,她沒站穩,朝沙發上的人傾了過去。
徐檀夕眼看著他明明有躲開的機會,但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她撲在了他身上。
鼻子結實撞上男人的胸膛,熟悉的清冷鬆香撲進她鼻腔,很好聞。
徐檀夕從他身上爬起來,揉著鼻子一臉錯愕無語:“你明明可以躲開,為什麼不躲開?”
“這沙發是我花錢買的,我為什麼要躲開?”
理直氣壯,無法反駁,徐檀夕不理他了,她覺得和這個男人多說幾句話都是要得乳腺結節的程度。
瞧著這人似乎也沒有要和她聊巴黎那件事的意思,徐檀夕想了想,也決定保持沉默不聊了。
反正也隻是塑料夫妻,有些話說不說清楚的沒那麼重要。
“我睡覺了,自己玩兒吧你。”說完她朝樓梯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過身丟下一句:“我睡主臥,你睡其他房間。”
商鶴京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國王的腦袋,沒應聲。
徐檀夕:“我知道你聽見了,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商鶴京看著消失在二樓的那道身影,垂眸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國王。
“怎麼辦,被你救過的可憐鬼好像不記得你了,你反思一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國王歪著腦袋:?
看著自己主人的清澈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二樓主臥浴室,徐檀夕正在洗澡。
最近幾天經曆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刺激,溫度偏高的熱水衝刷在皮膚上時,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了一些。
傭人準備的沐浴鹽是玫瑰青竹味的,很好聞。
水汽氤氳的浴室裡流動著靈動柔緩的音樂,溫熱水霧包裹著徐檀夕渾身上下每一寸感官,鼻尖是沐浴鹽的絲絲香氣。
她的身心徹底放鬆。
洗完後覺得空氣有點兒悶,她打開換氣,浴室裡的水霧逐漸消散,洗手台前那麵碩大的鏡子逐漸顯現出人影。
站在鏡子前,她的臉被映得清晰,莫名的,又想起了巴黎那夜。
商鶴京這個狗男人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花樣,進行到一半時把她從落地窗邊抱到了浴室的鏡子前。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畫麵逐漸變成了兩個人,是那晚的她和商鶴京
“靠。”徐檀夕思緒回籠,驚了一下。
她自認不是臉皮薄的人,但這會兒不知道是被浴室水霧熏蒸的,還是那晚鏡子前的大尺度畫麵在她腦海裡實在印刻得太過清晰,她的臉發燙。
徐檀夕打開水龍頭,朝臉上撲了點兒冷水,結果越撲越燙,索性放棄。
披著浴巾打開浴室門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裡是棠園,是她從沒來過的婚房,這裡沒有她洗澡後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