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下山的目的很簡單，報恩，順便喚醒靈脈。
和江如雪僅有的那一夜也是為了幫她紓解，沒有半點私心。
他沒有欲望，平淡得像個怪物。
得到江如雪的心？
他好像從未想過。
“小丫頭，你懂什麼？”
“爸爸，我聽說你找到如雲小姨了，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會喜歡她，和她結婚嗎？”
結婚？
他和江如雪還有十天左右拿那張證，他好不容易才從婚姻裡出來，會再一次踏入嗎？
“不了，爸爸會用其它方式報答，但絕對不會是婚姻。”
小優的大眼睛轉悠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總之不管爸爸有什麼想法，我都會支持你的。”
陸凡摸了摸她的頭，“對我來說，這世上什麼都比不上你重要。”
小優攬著陸凡的脖子，在他臉頰邊蹭了蹭，“爸爸不要那麼善良，老是替彆人著想，偶爾你也要想想自己。”
陸凡一怔，“我知道了。”
此刻竹林邊。
秦安安雙手環胸，姿態十分囂張，絲毫沒有從前故作天真的模樣。
“江如雪，有沒有人告訴你，一個合格的前妻就該像是死了一樣。”
江如雪嘴角微勾，她畢竟也在商場多年，並不是單純的小白花。
陸凡嘴上的口紅就是她故意留下的。
“秦小姐，我和陸凡現在隻是離婚冷靜期，還有十天，隻要我們反悔，這個婚就離不成，你猜猜，陸凡那麼心軟，我能不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江如雪，你臭不要臉！”
江如雪臉色一冷，“秦小姐，隻要我和陸凡一天沒有拿到離婚證，我們就沒有離婚，你的這種行為叫什麼？知三當三，我和他之間還有一個女兒，你有什麼？”
“江如雪你要這麼說，你的這五年何嘗不是偷來的？我都知道了，原本陸凡哥哥想報恩的人是江如雲，是你鳩占鵲巢，占了你妹妹的位置，就算我沒有機會，陸凡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這個婚你們離定了！”
看到江如雪變了臉色，秦安安火上澆油，“陸凡哥哥這麼溫柔，我相信你妹妹一定很快就會愛上他的，有孩子又能怎樣？你妹妹啊，她可以給陸凡哥哥生幾個，你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嘖嘖，真是可憐呢。就算陸凡哥哥不喜歡我，至少我還有家，不像你都被江家賣給了沈家，還要躲在我家，不過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我們也就看在陸凡哥哥的麵子上才給你一條生路，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醒醒吧，你拿什麼和我爭？”
說完秦安安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江如雪雙手垂下，手指甲狠狠嵌入了掌心。
她一個字都無法辯駁，因為她心知肚明，秦安安每個字都是真的。
弄成今天的樣子，是她咎由自取。
江家她連爺爺的葬禮都沒有參加，她早就回不去了。
陸凡不要她，她就真的一無所有。
她癱坐在地上，雙手掩麵，不知道怎麼好好的一手牌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那個……你又哭了嗎？”陸凡拎著一籮筐藥材經過，就看到江如雪坐在地上。
他記得從前她沒這麼容易哭的。
看到陸凡過來的一瞬間，江如雪哭得難以自己。
“地上涼，你先起來吧。”
他本想去牽她，卻被江如雪抱住，滾燙的眼淚慢慢滑落到他的脖子。
“陸凡，我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