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放下手裡的藥,“謝我乾什麼,他咎由自取罷了,況且我不想救的人,沒有人能逼我。”
“換做彆人你或許也會這麼做,但我還是很開心你能來救我。”
“無妨。”
他總是這麼輕描淡寫將自己做的事情一筆帶過,卻又對她溫柔透頂。
每天不僅要準備兩人的藥材,還要給三爺紮針,想方設法給她淡疤。
那些結痂的地方掉了以後,身上就會留下像是蜈蚣一樣難看的疤痕,而且每條疤痕又深又長,落在江如雪白瓷般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突兀。
雖說就快要入冬,來年暖和起來,江如雪也不能再穿裙子。
這兩天她都不願意讓陸凡看她的身子,前幾天她還喜歡纏著陸凡,這個擁抱是幾天以來兩人最親近的時候了。
陸凡知道她對自己皮膚的在意,他想要配出更好的藥膏。
但目前的藥廬的草藥最好也就隻有這樣的效果,小傷口倒還好,對她的傷痕效果微乎其微。
他掙脫江如雪的懷抱,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一定會讓你恢複如初的。”
隨著江如雲的身體逐漸好轉,陸凡也有想法去帝都。
倒不是秦三爺再三要求,而是帝都能找到更多更好的藥材給兩姐妹治療。
江如雪從他的眼底看到了責任二字,她咬著唇瓣道:“謝謝。”
“等我一會兒就將藥材準備好。”
“好,我回房等你。”
陸凡到浴室的時候,江如雪身上穿著一件男士浴袍,從脖子以下到小腿裹得嚴嚴實實。
“放好水你就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嗯,好了叫我。”
陸凡轉身離開,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轉身,一回頭看到江如雪衣衫半褪,眼眶通紅。
在他的目光落到她肌膚上的傷疤上時,她連忙又穿上了浴袍,“彆看,求你。”
才受傷的時候傷口頂多是有些嚇人,結痂之後像蜈蚣一樣的顏色,她自己看著都覺得惡心。
她不想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顯露出來。
“我看看,恢複得怎麼樣了。”
“挺,挺好的,傷口愈合得很快,隻是有些惡心。”
江如雪遠沒有了之前的自信,滿臉都是局促。
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難堪的自己,男人估計會更覺得惡心。
“我是醫生,什麼沒有見過?以前我給人做手術,他肚子都爛了,腸子什麼都掉了出來,我還得給他塞回去,那才叫惡……”
江如雪捂住他的嘴,“彆說了。”
她捂住他嘴的時候,胸前大敞,陸凡輕而易舉看到了她的傷疤。
“彆看了,陸凡,我難看。”
“今天不叫陸醫生了?”
她哪裡還有工夫跟他調侃,滿臉都是自卑。
“讓我給你看看,需不需要換藥。”
這一次,是他主動剝開了她的衣服。
江如雪按著他的手,她的後背更加難看。
“陸凡,你出去吧,彆看我了……”
陸凡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怎麼,連自己老婆的身體都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