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被她親的氣血上湧,“阿雪,慢點,小優她……”
“沒關係,我跟如雲說好了,晚上小優和她睡,沒有人會打擾我們的。”
江如雪一想到夜薔薇那囂張的姿態,心裡就像是紮了萬千針紮。
似乎除了這張臉,她什麼都拿不出來。
夜薔薇不僅有漂亮的容貌,更有顯赫的家世,靈力深厚。
她緊緊攥著陸凡的衣服,鼻尖酸澀不已。
陸凡感覺她的情緒不對。
下一秒,他的胸前多了一抹水痕。
“阿雪。”
江如雪吻住他的唇,陸凡沒有半點歡愉,隻嘗到了淡淡苦澀。
他推開她開了燈,燈光將江如雪一切暴露無遺。
她雙手捂著臉,不想被他看見自己臉上的淚水。
“彆看我。”
“你哭了?為什麼要哭?”
陸凡翻身下床,掀開她的裙子,看到了膝蓋上的傷口。
當即他的臉色大變,她說是滑了一跤。
人在摔倒的時候都會本能尋找支撐點,除了在極少的時候會雙膝跪下摔倒,大多時候都是單膝跪地。
而她顯然是雙膝著力,傷勢幾乎一樣。
也就是外力強迫她下跪,才會傷得如此均勻,這麼嚴重。
陸凡的眼睛蓄著火,他低低問道:“是誰?”
“沒有誰,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我……”
陸凡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他記憶力很好,這是江如雲身上的配飾絲巾,為什麼會突然在江如雪的脖子上。
他順勢扯開了絲巾,在她脖子上分明看到了指痕。
陸凡伸手探了上去,指痕比他小了半圈,所以這是一個女人的手。
白家上下對她們恭恭敬敬,是誰這麼囂張放肆,陸凡心知肚明。
“是夜薔薇?”
江如雪咬著唇,想要糊弄過去。
“陸凡,彆問了,我沒事,真的沒事。”
陸凡和她在一起五年,怎麼會不知道她曾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可如今,她卑微如塵土,甚至在他麵前都低到塵埃。
從前手指有一條小口都要發火的女人,如今她的身上傷痕遍布。
她卻選擇忍氣吞聲,不讓自己發現。
這樣的江如雪令他心疼,也讓他愧疚。
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疼嗎?”
江如雪搖搖頭,“不疼,真的。”
“撒謊,你那麼怕疼的人。”
他蹲下身,拿出了藥膏,半跪在地上給她塗抹。
“還好沒傷到骨頭。”
要是再重點,她的兩條腿就廢了。
夜薔薇隻是給了她一個警告,要是她在一個月後不離開陸凡,也許那人會做出更過激的事。
江如雪抓住床單,陸凡看著她的動作,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放緩了些,“我弄疼你了?”
“嗯,有一點,沒關係的。”
她朝他無所謂笑笑,雖然現在這個溫柔,善解人意的江如雪很討喜。
但陸凡還是希望她從前任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