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飄飄遞給狗狗一塊火腿,狗狗興奮的舔著舌頭,兩眼仿佛瞬間亮了起來,這隻狗有些奇怪,朱飄飄直覺非常不錯,可惜狗狗隻是一隻很普通的品種,無法言喻的錯覺將朱飄飄喚醒了,明日師尊就會來到夏威夷,自己總算可以跟著師尊返回山門了,等了這麼久朱飄飄早已沒了最後一絲的耐心,作為修仙者,她早已不是當初無知的少女了。
“好狗不擋道!滾一邊去。”一名黑衣的男子大踏步的向朱飄飄走來,一腳踹翻了大狗狗。
“朱小姐,夏威夷的風景不錯,怎麼一人停留在外,這種地方可是亂的狠呐。”
才出門沒多久的朱飄飄,此刻眉頭一皺,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並沒有說話。
“我哥哥叫你來的,你還是快走吧!告訴他我不想回去。”朱飄飄平靜的語氣,好像根本沒在意男子言語之中的戲謔。
“好吧,不過,今夜我是不會放過這最後一次機會的,希望朱小姐不要不給麵子”男子霸道的說道,眼神充滿了陽剛。
男子顯露的陽剛一麵,似乎吸引了朱飄飄。
“滾吧!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他,以前我不懂事,以為他會一直傾力的幫我,但是自從我搬到海外,這麼多年他隻當我是任他擺布的一顆棋子,你們裸心社的混蛋們,遲早會後悔的!”朱飄飄麵無表情的述說道。
“那麼朱小姐,這一次劉魂宗的大師兄鼎爐的機會,可就這麼算了。”男子怪笑道,似乎覺得有些開心。
“對了,一個人在夏威夷,小心這些番邦的敗類,不要給你哥哥任何的機會,你才能活的開心甚至長久”。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朱飄飄裹了裹身上的皮大衣,冷颼颼的跺了跺腳離開了。
這會兒自己的哥哥隻怕還在變態般的興奮中吧~~~!記憶中不成器的哥哥,一事無成不說,自己眼中都是缺點的哥哥,根本隻是虛情假意的對待自己,這讓早已一人獨立的朱飄飄更是無法顧及哥哥的最後一絲情意。
“嗯,早知拜入仙門,就容不得最後一絲半點的情欲,自己果真還是無法割舍最後一絲對哥哥的思念。”朱飄飄鼻子一酸,險些哭了出來,堅強的性格止住了淚水。
搖搖頭,看著天邊的紅霞,身邊的狗狗正依偎在腳邊,夕陽灑下的餘暉,照在身後的牆壁上,一人一狗的背影遮住了這巷口。
“或許,國外的這一片天空才是適合自己的。”
好邪門!
朱飄飄驚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腳下的高跟鞋發出啪啪的跺地聲,刺激著腳邊一直跟隨著的大狗狗。
“汪汪!”
“師尊,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小巷口出現一個臃腫的身影,更讓朱飄飄意外的是師尊失去了一根胳膊,渾身血跡的衣衫外,掛著一片金紅色殘破的血旗。
“邪道神通!”魏軍悟慘笑著道,正道之中,自己聲名不顯,邪道之中,自己僅次於魏無涯,此刻幾乎毀了大半輩子的心血。
“已經廢了”。魏軍悟接著道,“飄飄,好孩子,你還小,不知邪道的偉大與黑暗,這次師尊栽了,還好及時逃了回來,你沒事就好,師尊真怕他們對你也出手了。”
狗狗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高歌仿佛聞到了最美味的人間美食一般,饑腸轆轆的他,索性不再用餘力反抗意識壓製,而是使出了一絲巨大的內力直接打通了狗狗的經脈。
“汪汪!”
狗狗來到了朱飄飄的身後,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欲探知的明白目光,這老頭被廢了一大半,這大美女今夜危險了。
朱飄飄顯然還未意識到身邊的危險,狗狗卻好似感覺到了高歌的意念,著急的圍著朱飄飄的腿腳打轉。
還挺忠心護主的嗎,著急個屁,這狗狗也不知是什麼轉世,竟然有幸讓我高歌附身其上,真是說不儘的正宗狗屁機緣。
“舔狗,翻車,都不如此刻的風光,這狗也算一絕世的高手了,可惜,這狗屁的命運實在太強大太違逆了!真不知以後該怎麼辦!?”
高歌的念頭再一次的消失,狗狗頓時恢複了正常,似乎奇怪剛才發生了什麼,狗狗覺得自己變得有些不同了,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的鞋底,汪汪了兩聲便沒有了動靜。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斜空照日冕,塞北南疆死,一夢千年暗,邪道美人春,黑幕朝煙升,大漠軍鬼歸。魏軍悟一個人在旅行,很疲憊,他躺在黃沙上,看著血色的夕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片大漠。
落日很紅,掛在大漠的儘頭,在空曠中有一種寧靜的美,一望無垠的大漠,空曠而高遠,當紅日西墜,儘頭一片殷紅,磅礴中亦有種蒼涼感。
魏軍悟坐起來喝了一些水,感覺精力恢複了不少,他的身體屬於修長強健那一類型,體質非常好,疲憊漸消退。
站起來眺望,他覺得快要離開大漠了,再走一段路程或許就會見到牧民的帳篷,他決定繼續前行。
一路西進,他在大漠中留下一串很長、很遠的腳印。
無聲無息,竟起霧了,這在沙漠中非常罕見。
大漠儘頭,落日都顯得有些詭異了,漸漸化成一輪藍日,有種魔性的美,而火雲也被染成了藍色。
遠處的孤鳥,身後的一盞青煙,朱飄飄帶著大狼狗躲進了魏軍悟的隨身至寶裡,火紅光幕幛內。眉頭一皺,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形,雖然他知道,沙漠的天氣最是多變,但眼前實在不太正常,一片寂靜,他停下腳步,在進大漠前,他曾聽當地的老牧民講過,一個人走在沙漠中,有時會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會見到一些奇異的東西,要格外謹慎。
當時他並未在意。
依舊寧靜,沙漠中除卻多了一層朦朧的藍霧,並沒有其他變故發生,魏軍悟加快腳步,他想儘快離開這裡。
大漠的儘頭,落日藍的妖異,染藍了西部的天空,不過它終究快要消失在地平線上了。
昆侖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隻要躲進昆侖山,他就可以避開無數正道的追捕,那時就好辦些了,在昆侖山腳下,漫天飛舞的骷髏鳥實在非同尋常,這些年昆侖山的氣候變得不那麼正派了,也不知什麼原因,魏軍悟覺得此刻的空氣讓他有一種想隻身完美融合進昆侖山山嵐之勢的莫名衝動。
空氣中,很多的煙霧,有藍色的,有紅色的,有綠色的,五顏六色的煙毒軟綿綿的,看起來好像一般,令人口中徒生津液忍不住不停下咽。
“太怪了!實在太奇怪了!”沿途所見,根本沒有一絲的正道獨有的波動,反而彌漫著一種邪道猖狂的氛圍,莫不是又出現了什麼昆侖山附近的邪道大咖了。
正打坐冥思,若想進入昆侖山自家的山門,卻又是必須的。遠處突然又傳來一陣轟鳴聲,一架直升機飛馳過來,坐落在昆侖山腳下的一大片沙漠的空地上,還未停穩,一個黑色的身影徒然從直升機後艙中跳了出來。
“嗨!”
“原來是你!”魏軍悟愕然。
輕輕的拍了拍雙手,來人一臉的興奮,直接道,“魏軍悟,你個小癟三,好好的繁華大城市不高興待著,跑到這鳥不拉屎的沙漠裡,莫非來找什麼上古的寶藏黃金什麼的啊!?”。
“聽說你被彆人追殺!?”。
“關你什麼事!?”魏軍悟冷酷的說道,初看此人隻當是一小塊黑雲,片刻後黑雲逐漸接近,此人身周的鳥鳴聲也越來越急促,在寂靜的荒漠中顯的尤其刺耳。
駕馭著黑雲,無數朵奇異的花朵鄒然綻放。
每一朵花骨朵的中心都綁縛著一個白燦燦的黑玉骷髏,“碧遊宮的仙人,何時也這般猥瑣了!”
魏軍悟冷眼看著花骨朵周邊的蜂鳥向自己挑釁著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大沙漠裡最不怕的便是這般張狂卻又並非正道的修士,這些邪修往往有求於昆侖山,看似霸道囂張其則有著致命的弱點。
“北洛櫻虹,說起來我也是你的師叔,後來你拜入碧遊宮便忘卻了南疆荒窟宗上下的仙友,此刻一見確實非同凡響大器晚成。”魏軍悟努力的回憶著,眼前此人年歲輕輕,但也在南疆混跡了不少的時間甚至比自己還長,自己隻是躲在山門裡悶頭苦練,此人交友廣泛悟性絕佳,又有著天大的機緣,此番看來確實透露著昂然的邪氣,絲絲詭異的黑氣不由自主的流露環繞著頭顱五官,使得他看起來隻有兩三分原先的模樣。
自己差點認不出此人,正道責令自己的師門妥協配合,師門十萬年來閉門鎖穀,隻是一味然的傾向正道,碧遊宮的仙人,自然是大大的正道之魁首,可惜自己與此人隻有幾麵之緣,若不是自己的恩師,隻怕此人根本不會正眼瞧上自己一眼。
此人站定,手中的黑衣袖絲一展,一副絕佳的絲綢布畫伴隨著綿綿的仙音頃刻間蓋住了偌大的一片沙漠,隻露出一顆腦袋來,笑眯眯的直接道,“小妙觀的六師叔,你我怕也有百年未見麵了,碧遊宮想來規矩巨嚴,我也是第一次出來下山走動恰巧碰見了你,不知這昆侖山的地界,還是百年前的模樣嗎!?”。
“說這個作甚,我又怎能知曉是與不是,碧遊宮不知是真是假,看著架勢倒是勝過其他門派無數,你這些年恐怕還不知修真界與紅塵凡世的變化吧,我此刻有要事趕回師門,沒空與你多出說話,你還是自己上昆侖山拜訪一二去吧。”
魏軍悟哪裡肯輕易的相信他人,隻得規規矩矩的虛偽的道。
“說的也是,那也罷了,我先上山了。”北洛櫻虹純真的麵孔不自然的一抖,腳下一措便沒了身影,隻是那漫天的花骨朵骷髏與蜂鳥卻還依舊停留在原地。
“此番上山怕是有些不易。”魏軍悟冥冥中徒自生出這樣的疑惑來,搖搖頭,喝了一口清澈的泉水,拍打著手中的一節玉竹,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仰望著昆侖山龐大無窮的山勢,腳下頓時出現了一節玉色的台階,這就是直接通往玉竹青牛宮的道路,此刻看起來卻顯得無比的悠長深邃。
“哎,真不知造了什麼孽。”魏軍悟一拍腦袋,不甘的回身望了一眼來時的方向,腳下不再停留。
“阿拉丁神燈與蝴蝶,青牛道祖保佑,我魏軍悟此番撥亂反正又殺回來了!”。
一字一句成蠱,誘我萬劫不複。
此刻高歌的腦海裡,隻回響著這一段台詞,大狗狗的身體很是糟糕,哪怕是打通了經脈成了第一條會武功的狗,可惜他還隻是一隻不會思考的狗,留給高歌的時間太少了。
下一刻,高歌隻感覺天地靈氣猛地劇增並持續的上升,接著朱飄飄欣喜的抱住了自己。
“小子,你我素不相識,無怨無仇,為何對老夫下此毒手,年紀輕輕年竟如此心狠手辣!”老者盯著朱言浩陰沉沉的說,柔弱的珠光下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說不出的詭異。
朱言浩雖然雙手被抓,疼痛異常,但神色卻絲毫不亂,眼神冷酷異常。“深更半夜,荒山野嶺,閣下出沒與此,行綜詭秘,渾身黑霧,誰知你是人是鬼,如是鬼怪,我豈不要落入你毒手,當然要先下手為強!”朱言浩平靜的說,眼睛卻死死盯住老者,以防老者再有行動。
“笑話!那照你所說,你半夜三更又為何出沒與此,老夫行蹤詭秘?你不也是如此,渾身黑霧就把老夫歸為鬼類,未免太過獨斷吧。”
老者不怒發笑,雙手的力道大了許多,朱言浩的手腕感覺像被兩個鐵勾給扣住了,血液的流通都仿佛被截斷。
“咦,是魏軍悟六師兄!”朱言浩頓時露出一絲喜色。
“八師弟,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魏軍悟抬頭便道,三人幾番言語落在高歌的耳朵裡,隻傳來這清晰的兩句,緊接著便陷入了無窮的黑暗之中,朱飄飄此刻也是神采飛揚的望著不遠處的兩人,似乎玉竹青牛宮今夜格外的有些安靜。
按耐住好奇心,隻聽魏軍悟突然麵色大變道,“你二人何時回的山門。”魏軍悟假意裝作不認識那老者,語氣森然的直接問向了朱言浩,隻因山門前的石路赫然露出大片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