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吃飯時,方憐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低著個頭不停擺弄手機。
“嘗嘗這個,他們店裡的招牌。”
嚴軒將一份醬豬肘推到方憐麵前,誘人的香氣讓方憐暫時放下了手機,她拿起筷子盯著豬肘,卻遲遲沒有下嘴。
這玩意香歸香,可吃起來太容易滿嘴流油,不雅觀。
在嚴軒麵前,方憐還是想要保持自己美美噠的形象。
嚴軒看出方憐心思,主動戴起手套將豬肘一點點撕扯成小份,順帶問道:“你平時吃飯都這麼矜持嗎?”
方憐略顯失落道:“乾爹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裝了?”
嚴軒搖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想說你在我麵前沒必要這麼拘謹。”
“也是,乾爹你大概都把我底細調查清楚了吧。”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我出現在南江大學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我還奇怪呢,明明我第一誌願應該會差那麼幾分,怎麼還是被錄取了,是乾爹你出手幫忙了吧?”
“是嗎?”
嚴軒心裡是哭笑不得,他也沒想到方憐竟會把他當成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連錄取誌願都能暗箱操作。
他拿起一塊豬肘肉遞到方憐嘴邊:“吃吧。”
方憐愣了愣,抬手撩起耳畔雜亂的發絲,緩緩低頭將豬肘肉吞進嘴中,不知有意無意,她粉潤的長舌劃過嚴軒指尖,不經意間拉起一條銀白色的細絲。
“好吃嗎?”
“好吃,隻要是乾爹喂的都好吃。”
方憐笑得甜美,臉頰泛起微紅,並朝著嚴軒貼近了些,微微揚起下顎,等待著被繼續喂食。
嚴軒不得不承認,無論真心假意,方憐的確擅長提供情緒價值,自己還真被她搞得有點心猿意馬。
“乾爹,你當初為什麼會在網上找到我呢?”
方憐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鼓起勇氣詢問。
那可是近七位數,嚴軒拿去找什麼女人找不到,為何偏偏找上自己。
明明自己讀大學前,二人連半點交集都不曾有過。
“你是a給我分配的,還是品質最低的白色普通。”
當然這話嚴軒隻能在心裡想想,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他乾脆神秘微笑,任由方憐自己腦補。
嚴軒神秘的微笑在方憐看來又是一次意味深長的警告,她忍不住在心裡暗暗歎氣。
自己過去還是太天真了,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前前後後轉賬近百萬,乾爹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乾爹會不會乾脆用強將自己囚禁起來呢?
先把她關進五百平的大彆墅,再派十幾二十個保鏢保姆盯著她,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她摁在牆上,用邪魅狂狷的語氣嘲笑她。
“女人,還想逃!!”
……
方憐正腦補著自己和嚴軒的狗血言情虐文,又一塊豬肘肉被遞到了她嘴邊。
“唔,好吃!”
放下雜亂的心思,方憐乖乖享受起嚴軒的喂食y。
吃完飯後,二人又並肩在校園裡逛了逛,眼看就要回到女寢樓下,方憐突然提議道:“乾爹,我有點口渴,咱們去買兩根雪糕吧。”
雪糕?
嚴軒不至於聽不懂女人的暗示,可他依舊搖搖頭道:“早點上去休息,明早你還得軍訓呢。”
“哼……乾爹你可真體貼。”
方憐鼓囊起腮幫,顯然不太滿意嚴軒的回答。
前幾天嚴軒當麵挑明身份後,方憐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最終還是打算自己主動點。
大不了埃及拔草,誰便宜誰還不一定呢。
不過一連幾天下來,嚴軒對她的暗示總裝傻充愣,連看她的眼神都毫無欲望可言,可對她的關心又一點不少,像真把她當“女兒”了!?
嚴軒越是這樣,方憐便越想做點什麼,從小沒體驗過父愛的她現在心裡就跟貓撓似的,滋味一言難儘。
“對了,這個月‘生活費’還沒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