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專櫃不過短短數分鐘,她已經打開櫃員的朋友圈翻看了四五次,渴望的眼神愈發濃烈。
或許她現在已經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向方憐學習?
二人找了間咖啡店坐下,楊晴晴繼續翻看著櫃員的朋友圈,時不時還會保存一兩張圖片,已然陷入一種魔怔的狀態。
不知不覺間,女孩來到腐化墮落的懸崖邊緣……
嚴軒突然開口:“楊晴晴,你家教應該挺嚴吧?”
“啊!”
楊晴晴收起手機,疑惑地看向嚴軒:“我家世代習武,家教是挺嚴的,不過你問我這個乾嗎?”
嚴軒笑笑道:“你來投奔小憐,不肯白吃白住,一定要自己找個餐館打工,一看就是家教優良,自強獨立的好姑娘。”
“我……”
楊晴晴被嚴軒突然一誇,羞愧得無地自容。
明明一分鐘前,她還在琢磨找“老頭”的事。
嚴軒繼續道:“你剛剛吃飯時跟我說,覺得小憐高中害了你?”
楊晴晴連連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玩笑話而已,可玩笑話說多了,誰又知道會不會當真?”
“你想說什麼?”
“高中的事,我替小憐跟你道個歉,希望你不要受她影響太深,你得明白,你和她不一樣。”
嚴軒能看出來,楊晴晴和過去的方憐本質上不是一路人。
高中三年,楊晴晴深受方憐毒害洗腦。
楊晴晴之所以會產生拜金的想法,過去的方憐要負一定責任,甚至是主要責任。
說難聽點,過去的方憐對於楊晴晴來說是純粹的狐朋狗友,一門心思把楊晴晴往邪路上引,直至在某一天毀掉她的人生。
“嚴軒,你……你今天說話好奇怪。”
“奇怪嗎?”
“講話語氣跟我爸一模一樣。”
“免了,我可不隨便給人當爹。”
“嘿,故意占我便宜是吧!”
楊晴晴漸漸脫離剛才近乎魔怔的狀態,重新恢複成那個大大咧咧的女體育生。
叮叮叮,楊晴晴電話響起,是方憐打來。
“喂……”
“喂什麼喂,楊晴晴你吃多了沒事乾?憑什麼讓我男朋友陪你去買東西,快給我滾回來!”
電話那頭方憐嘶吼咆哮,楊晴晴則一臉委屈。
“方憐,你吼什麼吼,我是在幫你!”
“幫我?你私自拉我男朋友去逛街是幫我?所以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咱們就事論事,你提呂洞賓乾嗎,他是誰啊?”
“我……你……滾回來!”
方憐憤憤掛斷電話。
楊晴晴氣鼓鼓地質問嚴軒:“哼!是你通知小憐的?”
嚴軒淡定道:“我和你出門,跟她報備很正常。”
“耙耳朵!死龜男!”
楊晴晴氣憤起身,出門攔下一輛出租:“我們還是彆坐一輛車,免得小憐看見又發火。”
她開門上車,臨行前搖下車窗探出腦袋。
“對了,謝謝嗷!”
楊晴晴自己都不大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和嚴軒說謝謝。
她隻是隱隱有種感覺,嚴軒今天在懸崖邊上拉住了她。
車輛發動,楊晴晴重新打開手機找到愛馬仕櫃員wx,神情猶豫不定。
“我才不找乾爹。”
她輕輕念叨一聲,選擇點擊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