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個楊晴晴!就非得節骨眼上來電話?”
嚴軒鬆開她拿起手機,勸慰道:“好啦,晴晴應該是有急事。”
“有急事她怎麼不打我電話?”
方憐警惕問:“乾爹,我發現你們倆最近私下聯係好像有點多呢!”
過去,嚴軒清者自清,隻當方憐在吃無名醋。
可今天他剛確認楊晴晴在a的抽取池裡,免不得心虛起來。
接通電話,嚴軒當著方憐的麵主動按下免提,表示自己問心無愧。
“喂,晴晴。”
“你好,我是楊晴晴父親。”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低沉滄桑的男音。
“麻煩你來武館一趟。”
電話即刻掛斷,沒給嚴軒半點商量餘地。
方憐擔憂道:“乾爹,難道是因為我攪黃了晴晴堂哥婚禮,他們家要找我算賬?”
嚴軒拍拍她肩膀,絲毫不慌:“不至於,你平日不都說晴晴她爸通情達理嗎?而且她堂哥的事真要計較起來,應該是他們家感謝你才對。”
“那會是什麼事?”
“過去不就知道了嗎。”
“我先去換衣服。”
方憐沒再和嚴軒膩膩歪歪,趕緊跑回臥室換好衣服。
楊晴晴父親剛才語氣嚴肅,說話的態度也非常強硬,所以哪怕對他們沒有惡意,也一定不是小事,且大概率和楊晴晴有關。
雖然平日吵吵鬨鬨,但楊晴晴在方憐心裡的分量還是挺重的,可以說僅次於嚴軒和她家人。
楊家武館離方憐家不遠,出門過條街轉個角的功夫就到。
武館招牌是一個大大的草書“楊”字,和學徒服裝上的“楊”字如出一轍,應該就是他們家的lo。
十來米開外,嚴軒已經能聽到有人在喊“謔!”“哈!”“嘿!”,動靜不小,估摸著得有百來號人。
大門前,楊晴晴父親楊勇仰躺在太師椅上,麵前擺有一方茶幾。
楊晴晴站在一旁,姿勢是標準的四平馬步。
嚴軒看她滿頭大汗,搖搖欲墜的模樣,想必保持姿勢的時間應該不短。
“紮好,手不許晃!”
楊勇抄起一根兩指寬戒尺,對準楊晴晴手臂飛快抽下。
楊晴晴疼得臉上直抽抽,可又不敢喊半個疼字。
方憐看得心疼,想上前替自己閨蜜求情:“楊叔叔,晴晴她是又犯錯了嗎?”
楊勇沒有搭理方憐,目光牢牢鎖定嚴軒,隨後掏出足足五捆百元大鈔擺到茶幾上。
“拿回去。”
錢是嚴軒昨天給楊晴晴的,楊勇一分不少還了回來。
嚴軒賠笑道:“楊叔叔,你要不先讓晴晴緩緩?”
錢不錢的先不說,楊晴晴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嚴軒是真怕她等會休克過去。
楊勇沒有接他話茬,抬手指向武館內一名少年。
“他叫範傑,前天剛滿十八,他爸因為聚眾鬥毆致人二級傷殘已經進去蹲了五年。昨天就屬他衝得最凶,如果對方那夥人萬一有個什麼好歹,他就得進去陪他爸!”
楊勇提起戒尺輕輕拍打身前百元大鈔,警告道:“我開的是武館,不是h社會,你要再敢拿錢讓我徒弟去替你逞凶,小心我當師傅的對你不客氣。”
嚴軒誠懇道:“對不起楊叔叔,昨天的事是我考慮不周。”
他不是什麼好麵子嘴硬的人,有錯認錯是他一貫的原則。
見嚴軒主動道歉,楊勇的臉色稍稍緩和,他本還以為嚴軒是個混賬二世祖,會上前跟他拍桌子。
嚴軒繼續道:“昨天事發突然,我一個外地人在你們縣沒有其他門路。小憐她家的情況楊叔叔你應該知道,孤兒寡母的,小憐也隻有晴晴這麼一個朋友,思來想去隻能找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