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不行,絕對不行!
“求你,求你……我們回去好不好。”她哭著祈求他。
男人卻愛慘了這個地方,“不好。”
“就在這裡。”他說。
黎蘭哭著搖頭,用儘全身力氣想從上邊下來,可男人的大掌就像銅牆鐵壁一般,她動不了絲毫。
一旁的溫泉還在咕嘟咕嘟冒著水泡,蒸騰的水汽把黎蘭小臉染紅個徹底,一貫的禮義廉恥讓她沒辦法接受眼前的行為。
許是情緒太過激動,她小腹處突然一陣絞痛,隨後一股熱流肆意流出。
恪達什隻覺得自己小腹一熱,低頭看去,他的衣袍已被鮮血染紅一片。
血滲透輕薄的衣料,在他溝壑分明的腹肌上留下曖昧的痕跡。
黎蘭瞬間臉頰爆紅,逃也似得從他身上下來,雙臂抱膝蜷縮在草地上,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她也沒想到癸水會在這個時候來。
恪達什坐起來,怔愣地看著身上的一團血跡,劍眉蹙起。
“你受傷了?”
黎蘭不好意思看他,將腦袋埋進臂彎裡。
嬤嬤說女子身上來的這東西是極為肮臟的,男人見不得,更碰不得。
她,她竟然弄到他身上了……
他不會因此發怒,而掐死她吧?
小腹絞痛,黎蘭越想越害怕,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恪達什龐大的體格湊近她,大手掐著她小臉,強迫她抬頭。
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細碎的淚珠,恪達什心口一緊,語氣更是低沉。
“誰弄的?”
他凶巴巴的,黎蘭咬著嘴唇不肯說,隻自顧自流淚。
恪達什看不慣他女人這幅憋憋屈屈的樣子,在他眼裡,她儼然是被欺負狠了。
可他的女人,隻有他能欺負。
陰沉著一張臉,他胡亂給她裹上衣裳,長臂一伸將她攬上了馬背。
黎蘭看著他這副要殺人的神情,怕極了。
“沒人欺負我,是,是我……來癸水了。”她嬌小的身子縮在他懷裡,聲音低得仿佛蚊子嗡嗡。
恪達什身子一僵,一向硬朗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大帳裡。
黎蘭臉上的紅暈還未消下去,恪達什這個粗獷的大男人就去給她借月事帶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帶著一個草原婦人回來。
他板著一張臉,指了指大帳裡麵,婦人彎腰頷首,進了大帳。
而門口的大男人,雙手抱臂,身板筆直地站在門外,絲毫沒有進去的意思。
無人注意到,一向狂放不羈的草原王,耳根紅了。
帳內,那婦人笑著將月事帶放在黎蘭床邊,示意她換上。
黎蘭看著那鼓囊囊的東西,強迫自己壓下臉上的紅暈,問道:“這是什麼?”
“這就是你們中原女子說的月事帶呀,我們草原上也用這個。”
黎蘭將那沉甸甸的布袋子拿起來,掂了掂,“這布料如此粗糙,裡麵裝的是什麼?”
“草木灰。”婦人解釋。
黎蘭震驚,“那,那豈不是會漏得到處都是?”
“草原上棉布匱乏,自然比不上你們中原人過得精細,姑娘還是將就換上吧,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黎蘭看著那黑黢黢的粗布,眉頭漸漸蹙起。
京城女子們所用月事帶都是由柔軟吸水的棉布製成,布料上乘,更不會往裡塞什麼臟兮兮的草木灰。
“有沒有更舒適些的,她身子嬌貴,用不慣。”男人急切地聲音響起。
黎蘭抬眸,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闖了進來,她臉頰倏地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