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度咬著唇,又遲疑了一瞬,覺得自己也有些可笑,這些話如果不當著她的麵說的話,又要當著誰的麵說才好?
“你……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雲千度咬牙說道。
可是她還沒說完,就被君清夜給打斷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真的相信?連自己要娶什麼人,要跟什麼人共度一生都不知道,那樣的生活,會有什麼意思!”
這話簡直是大逆不道。
雲千度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可是很快,她又平靜了。不得不說,君清夜說的很正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每個人在外人的口中其實都是不一樣的,真正的生活,是要自己過的,而不是彆人說什麼樣子好,什麼就適合你。
但是眼前的君清夜,就適合她的了嗎?
雲千度忍不住又看向君清夜,“你……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想娶你?”君清夜把雲千度沒能說出來的話,補了出來,同時也給出了答案,“丫頭,你想那麼多做什麼?現在距離你及笄之時,還有數年,你總有機會知道我為何要娶你的。不急於這一時。或者說,你是等不及想要快點長大嫁給我?”
“誰想要快點嫁給你!”雲千度差點兒沒驚呼出聲。
這人真是忒不要臉。
那所謂殺人如麻形如鬼魅一般的戰神賢王,就是這麼一副無賴的樣子麼!
他是真的賢王,還是有人冒充的。雲千度甚至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了。
君清夜卻是笑了起來,“你。”
“……”對於這種無賴,雲千度完全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君清夜好像也有些累了,亦不再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躺著,如此近的距離,雲千度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君清夜的呼吸聲。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所以他的呼吸聲有些粗重。
“你的傷……這樣行嗎?”雲千度終究還是沒忍住,聽著他那倒抽冷氣的聲音,她就可以想象得到,那傷口肯定很疼,非常非常疼。
君清夜低笑,“無妨,一點兒小傷。”
“小傷?”雲千度差點兒沒驚叫出聲,“流了那麼多血,這還叫小傷?”
君清夜微微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傻丫頭,這算什麼傷。真正的傷,你連想象都想象不到。不用擔心,我沒事。隻需要休息一晚就可以好得差不多了。”
雲千度真是不得不驚歎,她分不清楚君清夜到底是在寬慰她才這麼說的,還是真的如此,不過這都無法阻擋她對君清夜的佩服。
對於她來說,流這麼多血的傷,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可是君清夜竟然如此淡然!
然而,雲千度也隻是迷糊了一瞬間,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立刻說道:“你之前說要在這兒住三天的。可是你又說你的傷隻要休息一個晚上就好,那是不是意味著,其實你隻用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就可以了?”
雲千度說的太快,以至於君清夜都要愣一下,才能反應過來雲千度說的是什麼意思。
果然,反應過來的君清夜,有些哭笑不得,“丫頭,你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讓我走?”
雲千度哼了一聲,“如果你沒事的話,那就儘快走,那樣最好。對你對我都好,免得被人發現。”
君清夜卻是笑了起來,“我不怕被人發現。”
“……你不怕我怕!”雲千度簡直要吼了,可是現在這情形,她根本就不敢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