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夜沒說他為什麼不能走,也沒說他為什麼走不了。
雲千度也沒有再問。
很顯然,如果君清夜想要讓她知道的話,他自然就會說的,而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那必定也是不應該她知道的事情。
雲千度自認為現在的心理足夠成熟,她很清楚,並非是任何事情,都應該讓她知道的。
甚至,她現在的麻煩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但是現在,她真的是騎虎難下。
既然君清夜不走,那就不走吧,隨他去。
雲千度覺得既然這會兒已經能把君清夜給藏好了,那麼接下來,肯定就也能繼續藏著。
隻是讓雲千度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忽略掉了一個細節!
之前,在秦公公帶著禦林軍來的時候,那些血跡,她是用月事做借口掩飾的,自己第一次來月事,所以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就弄得到處都是。
然後,無論是靈蘿還是靈扇,都要幫她整理衣服,並且都要教她怎麼用的,結果她自己說自己會用。
這也還罷了,畢竟那東西看起來也沒那麼難,自己摸索一下就會用了也很正常。
可問題是,用完了的東西呢?
那東西,據說是很晦氣的,不能隨便亂丟,肯定是要讓丫頭們去處理好的。雲千度這個大小姐,就算是再想要親力親為,也必定沒辦法在這事情上親力親為!
那些臟東西,丫頭們是一定會看到的。
可是現在,從哪兒來那些臟東西呢?
她根本就沒有來初潮,自然不會有那些東西。而先前的血液都是君清夜的,這會兒總不能讓君清夜再放血吧!
雲千度真是焦急的很。
根據她以前的驚豔,來月事,尤其是最初的一兩天,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要換一條月事帶的。就說她這是初潮,來的量少,那從昨夜到現在,這都已經一夜連大半天了,她怎麼也要換掉一條月事帶的!
但這會兒,她往哪兒去弄到一條用過的月事帶來給丫頭們處理啊!
一想到自己這窘迫的處境,雲千度就忍不住覺得煩躁。
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這個事兒多的賢王,不然的話,她哪兒那麼多事情要煩惱?
這會兒要怎麼辦?
雲千度簡直是傻眼了。
君清夜看著雲千度的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如果你真的這麼不想讓我在這兒的話,我可以去柴房,我想你們國公府應該是有柴房的吧。”
他的聲音淡淡的,很認真。
雲千度卻是忍不住皺眉,又瞪了君清夜一眼,冷笑道:“讓你去睡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