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撲過來的時候我沒能推開,睡也睡了,清白也毀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我以後在江城肯定是抬不起頭來了,我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許南笙太清楚這種感受了。
昨天明明錯的人是顧宏宇,但被人竊竊私語被人戳脊梁骨的卻是自己!
可思索半晌,許南笙也想不到要怎麼負責。
她緩緩開口。
“小叔,昨晚認錯人確實是我不對,但我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要怎麼負責,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用眼神祈求著,像是小時候每次闖禍後那樣。
顧北言皺眉。
這小兔子怎麼變笨了。
他暗示得還不夠明顯?
下一秒,顧北言舒展開眉宇,點頭應下。
“三天,三天之內你必須給我答複。”
眼見魚兒上鉤,顧北言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急切,把人嚇跑,便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給了三天的期限。
從浴室出來,顧北言是想離開之前再來一次的。
但看著小丫頭穿衣服都費勁的樣子,隻得將暗湧的情緒壓了下去。
“我來。”
冷質低沉嗓音響起,許南笙愣了一下,手中怎麼都穿不上的裙子被男人奪了過去。
而後她就看到往日高高在上被人譽為高嶺之花的小叔,彎腰俯在跟前,為她提上裙子,再體貼地將上衣紮進裙腰整理好。
許南笙心底複雜。
她和顧宏宇青梅竹馬這麼多年,顧宏宇也從未對她這般體貼過。
反倒是對梁雪晴,百般溫柔,萬般周到。
原來愛與不愛,早就一目了然了。
是她心有不甘,非要用訂婚宴逼顧宏宇回到自己身邊。
向梁雪晴證明,新歡終歸隻是歡,隻有舊愛才是愛。
最後,她輸得徹底!
原來她以為的舊愛,也隻是一廂情願罷了。
“小叔,等下你先走,我遲些再出去。”
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看到她和小叔一起從酒店出去,小叔的清白就真的毀自己手裡了。
而且,酒是和戚悅一起喝的,要搞清楚昨晚怎麼回事,也隻有問她。
這會兒小叔在,她不好問。
顧北言隻穿了條黑色西褲,襯著雙腿筆直修長。
褲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兩條漂亮的人魚線沒入黑色西褲,引人遐想。
上半身肌肉飽滿,線條流暢漂亮,尤其是那胸肌,飽滿得一看就很有彈性。
冷白如雪的膚色上,幾道紅色的指甲抓痕曖昧旖旎。
許南笙心虛地移開視線,再次後悔。
酒真不是好東西,以後再也不喝了。
注意到少女紅著臉移開視線,顧北言對著鏡子得意地勾了勾唇,不疾不徐地將襯衣穿上,而後慢條斯理的將扣子一顆一顆係上。
“記住了,三天。”
離開前,顧北言再次出聲提醒。
許南笙隻得乖巧得跟隻小綿羊連連點頭,“好。”
等出了酒店,坐上車,顧北言才不慌不忙拿出昨晚靜了音的手機。
上麵有好友郭越澤幾通未接來電。
他沒回,點開微信,查看消息。
郭越澤:【人呢?去哪兒了?喝酒喝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郭越澤:【哎我跟你說,我剛知道個勁爆消息,有人在會所看到你的小笙笙了,好像還勾了個男模走,你再不回來,你家小綿羊可就要被彆人吃了!】
郭越澤:【顧北言!你人呢,快回來啊!你不是專門回來搶婚的嗎?再不出現,你的小綿羊就要成彆人的了!】
郭越澤:【好了,人不見了,你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你就後悔去吧,哭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