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深愛彼此有什麼錯,你們要是再欺負晴兒,彆怪我不念生育之情和你們斷絕關係!”
梁雪晴當然不能讓他真的和家裡斷絕關係,連忙拉住顧宏宇,柔聲勸著。
什麼父母不容易,他們都是有苦衷,讓他體諒父母之類的,她的懂事寬容,將龔覓雙襯得像個毒婦。
“爸,媽,你們看到沒有,你們都這麼對她了,晴兒還在為你們說話,你們羞不羞愧!”
龔覓雙被梁雪晴氣的夠嗆,親兒子還要火上澆油一把,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場麵變得越發不可收拾,而在這鬨劇中,顧宏宇瞥見一旁置身事外的許南笙,想到這些年父母的偏愛,從小到大同齡人嘲笑他是許南笙的小媳婦兒,心裡的氣就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氣上心頭,將臟水全往許南笙身上潑去。
“許南笙,都怪你,要不是你插足我和晴兒,不肯撒手還非要拿訂婚逼我,我們家也不會鬨成這樣!
你從小就是這樣,隻顧自己不顧彆人!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和晴兒想要在一起有多艱難!因為你,晴兒都差點死了,你這個劊子手!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就是個禍害,你當年就應該……”
顧宏宇自小便是這樣,氣頭上便會口無遮攔。
在他說出更多傷害許南笙的話之前,坐在鬨劇中心的顧北言手指彎曲,輕叩桌麵,低磁醇厚的嗓音給人不容拒絕的威嚴。
不僅顧宏宇消停了,就連龔覓雙也消停了。
隻有梁雪晴還小聲啜泣著,像是受儘委屈的小媳婦兒。
顧柏川則黑著臉站在邊上,看幾人的眼神儘是厭棄。
許淩嶽和董嫚則是一臉陰沉,顧宏宇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因為從小和笙笙關係好,往許家跑的次數不少。
他們雖不說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但對他也不錯。
本以為他隻是不夠成熟,不會識人斷事罷了,卻不想眼瞎心盲、狼心狗肺到這個地步。
笙笙對他那麼好,他出軌在先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竟然還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笙笙身上。
二人氣得臉色陰沉,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顧宏宇的心臟,挖出來看看是黑是紅。
剛要開口,顧北言就先開了口,製止了這場鬨劇。
他下頜微抬,帶著慍色,嗓音低磁,厲聲提醒顧宏宇。
“彆忘了你是來乾什麼的。”
語氣嚴肅,帶著苛責。
在顧宏宇眼裡,小叔代表的就是大伯,此刻才領會過來,小叔根本不是好心送他,而是代表大伯來監督他的。
顧柏川也大概明白了顧北言為什麼在這,上前一步,伸手在顧宏宇肩上推了一把,臉色黑如鍋底。
“是你對不起笙笙,還不趕緊跟笙笙道歉!”
顧宏宇咬著牙,攥著拳頭,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
“笙笙對不起,但我們之間沒可能了,你還是趁早死了心吧,我心裡隻有晴兒,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
“你……”龔覓雙氣得胸腔劇烈起伏,剛要苛責,就見許南笙上前一步停在顧宏宇跟前。
而後隻聽啪的一聲,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時之間會客室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