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看著纏繞在自己指尖的秀發,指腹摩挲,心底升起絲異樣的愉悅來。
他是被顧彥君帶大的,性格習慣上多少都有點顧彥君的影子。
少年老成,從小就跟個老古板一樣。
在愛情快餐的當下,像郭越澤這樣一個月換好幾個女朋友的數不勝數,偏偏他還秉持著婚前無x行為的原則。
可如今,此刻,當下,他卻恨不得立刻把人綁走,摟進懷裡狠狠欺負一番。
掌心觸碰的柔軟腰肢,簡直要了他的命,往日的克製隱忍,快要分崩離析。
“打啊,我可是快糊了,牌不小,小笙笙你要小心了。”
郭越澤忍不住出聲催了句,本就局促的許南笙被這一嚇,拿在手裡的牌掉了下去。
牌沒落,被顧北言眼疾手快接住了。
她垂眸,白底紅字的一筒就這麼躺在他寬大冷白的掌心裡,掌心的疤橫貫掌心,異常醒目。
許南笙理智回籠,想起大哥說顧家不簡單。
他這疤是顧家造成的嗎?
昨晚怎麼完全沒注意到。
身上其他地方呢,是不是也有不少這樣的傷疤?
“你先打,我出去接個電話。”
顧北言將麻將塞回她的手裡,指尖輕輕擦過,帶起一陣戰栗。
顧北言一走,許南笙腦子清醒不少,接連贏了兩把,還都不小。
“喲,小笙笙可以啊,顧北言走了你都能贏,還把把大牌。”郭越澤笑著誇獎了句,將一把籌碼推給她。
許南笙笑得美滋滋的,昂著頭,一臉得意。
“那是,名師出高徒嘛,小叔教的,肯定不賴。”
初中那會兒她功課差,怎麼學都學不會。
龔覓雙邀請她暑假去顧家,讓顧宏宇幫她補習。
等她興衝衝搬去顧家老宅後,顧宏宇迷上賽車根本不搭理他,嫌她笨嫌她煩。
每回都讓她去他房間補習功課給他打掩護,反鎖房門後翻窗逃出去玩兒。
反倒是顧北言,總會巧合地來找顧宏宇,而後兩人在房間裡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酷熱的午後。
顧北言這人雖然冷,性格不討喜,但功課好得沒得說,教人更是厲害。
一個暑假,把許南笙不懂的全教會了,一下子跟開竅了一般,成績是突飛猛進。
隻可惜後來顧北言去了歐洲,她連聲感謝都沒來得及跟他說,兩人就失去了聯係。
思緒收回,顧北言寬大的手掌落在她頭頂,寵溺地揉了揉。
“喲,這麼厲害。”
他說著坐下,但挨得太近,許南笙一轉頭便是要親上的距離。
許南笙下意識後仰,顧北言卻是眼疾手快地先一步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用力往回一拉。
“小心。”
靠的太近,灼熱的氣息混合著迷醉的酒精噴灑在脖頸和鼻間,心上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撓。
許南笙下意識伸手推了他一下,往後退一步。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小叔再見。”
許南笙起身想逃,可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那隻大手就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猛地往回一拉。
猝不及防間,她竟然直接跌坐在了顧北言的大腿上,手還本能地環住他的脖頸!
一時之間,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唯有胸腔下一顆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黑眸深邃,許南笙在那一片星河中看見了驚慌失措如受驚小兔子般的自己。
也不知道這麼對視了多久,許南笙甚至都忘了撒手。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包房裡隻剩下她和顧北言兩個人了。
“小叔……”
“恩?”他就這麼摟著她,視線和她齊平,抬手輕輕撥開她額間的發絲,替她彆到耳後。
食指指腹不經意間蹭過紅得滴血的耳廓,嗓音低磁,透著溫柔。
她的感覺沒錯,雖然多年不見,顧北言表麵上看著和以前一樣淡漠疏離,但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顧北言,不經意間碰見了都會特彆嫌棄地避開,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摟著不放。
許南笙心如擂鼓,咽了咽口水開口。
“昨天我喝多了,你怎麼不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