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格羅瑪什勉強地勾起嘴角,“彆管我了……他們還需要你,讓我在這裡躺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詛咒……已經終結了,我現在……想……躺……”
格羅瑪什的話語聲戛然而止,薩爾的拳頭也瞬間攥緊——格羅瑪什的生命已經沉寂。
薩爾緊咬著牙,似乎有著滿腔的怒火和不甘在沸騰,可當他看見瑪諾洛斯的屍身時,這些情緒卻又像潮水一樣退去,僅僅化作了一聲歎息在峽穀中回蕩。
“願先祖護佑你的靈魂。”
大酋長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感傷,在奧格瑞姆之後,他又少了一名朋友和長輩,而部落也失去了一名偉大的鬥士。
這場戰役,他們殺死了敵人的指揮官,挫敗了惡魔的軍團,但獸人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我向你保證,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薩爾站起身,右拳往胸口上一錘,他看了眼瑪諾洛斯的屍體,重新握起毀滅之錘,既然格羅瑪什說他想要再躺一會兒,那就讓他解決剩下的惡魔後,再來接格羅瑪什回家。
峽穀的入口,部落的勇士們還在迎擊惡魔們瘋狂的衝擊,為他和格羅瑪什爭取時間,現在,他要帶著格羅瑪什的意誌,共同結束這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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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了主心骨的惡魔們,雖然瘋狂,卻難以真正突破獸人們用身軀組成的防線,他們的屍體幾乎累起了一座血肉高牆,然而,獸人們付出的代價也十分慘重。
堅守著峽穀幾個入口的隊伍幾乎傷亡殆儘,最慘的甚至隻剩下了一人在堅守,當薩爾帶著支援趕到時,這名獸人戰士拄著自己的戰斧,半跪在惡魔和同胞的堆成的屍山之上,他渾身帶傷,呼吸沉重。
他的身體因為疲憊而佝僂起來,但依然散發著巍峨山峰般的氣勢。
殘暴的惡魔在這位獸人的麵前也步履躊躇,不知道是衝鋒,還是後退,最終被薩爾和其它憤怒的獸人圍剿一空。
走到獸人戰士身邊,薩爾才看清了他被血汙掩蓋的麵容,“布洛克斯,我們來晚了。”
布洛克斯咧了咧嘴,他這一笑卻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讓笑容變得格外的怪異。他想要站起來迎接薩爾,卻發現雙腿早就脫力,要不是撐著戰斧,可能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隻不過,這位幸存的獸人老兵的目光中卻帶著黯然,薩爾看到那熟悉的神色後,自己內心也是一顫——他當然懂布洛克斯的心情,他剛剛經曆了同樣的事情。
打掃戰場的同時,薩爾準備帶一隊人再次進入和瑪諾洛斯戰鬥的峽穀,可就在他們快要進入峽穀的時候,天空中卻劃過一道墨綠色的流星,薩爾神經一顫,連忙帶著人躲到安全的地方避難。
就在薩爾發出指令後的不久,那道墨綠色的流星就和峽穀一側的山壁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半側的石壁在衝擊下迅速垮塌,滾滾的落石如雨點一般砸下,很快就將狹窄的道路填滿。
等到地震一樣的響動消失後,薩爾急忙走到落石麵前,眼前這些落石形成了數十米長的路障,幾乎填滿了半個峽穀,原本的通路儼然已是一麵山壁!
這裡的元素之力還極為混亂,薩爾根本沒法借助元素的力量移開這些石頭,貿然調動元素隻會讓情況變的更糟。
“該死!”
薩爾一拳錘在巨石之上,拳頭甚至都印進了岩石當中,但想要撼動這天塹一樣的屏障卻是毫無可能,這樣的情況,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人手,沒有幾周的時間,也不要想開出一條道路。
峽穀的四周是陡峭的山壁,除了這條小路,幾乎不可能再進入峽穀的最深處,也就是說,薩爾在短時間內沒法再尋回格羅瑪什的遺體了。
這樣的結果,讓薩爾十分懊惱,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墜落下來的地獄火,讓格羅瑪什享有最後的榮譽的機會也沒了,不過地獄火很顯然也被掩埋在了這一堆落石之下,變成了山脈的一部分。
最終,試了多種辦法,依然沒找到進入峽穀辦法的薩爾,找來了幾塊石頭,在被堵塞的道路前壘了起來,刻上了字。
“屠魔峽穀
部落的英雄,格羅瑪什·地獄咆哮的安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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