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身打扮
楊媽媽垂眉看了眼李麗質腰間掛著的一串臘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殿下,敢問這位是?”
無奈,她隻能疑惑的望向李寬,尋求結果。
卻不料,後者僅是隨意的擺了擺手,摸著下巴打量起一個方向。
“不必多問,今日本王隨意轉轉,你且離去吧。”
李寬淡淡說道。
目光卻是幽幽的,望向隔著柵欄的那兩道身形高大,膚色黝黑,正在推杯換盞的粗獷人影。
“嘖嘖看來今天是不用掏錢了。”
片刻,在楊媽媽古怪的目光中。
李寬咂了咂嘴,嘴角帶笑的招呼著李麗質走向二樓。
……
凝香閣內,並沒有那種完全封閉的雅間。
它們的雅間都是開放型的,三麵被木質屏風阻攔著,一側則是柵欄。
既能不受人打擾,又能觀看到一樓的風景。
此刻,二樓。
程咬金和尉遲恭二人,正推杯換盞,大聲說笑著。
“哎,我說老黑啊。你也是忒摳了,老夫都未要那菩薩蠻,你瞅你那副心疼的樣子,不就是一百貫嘛,老夫回頭讓賬房補給你便是。”
“呸!你個老混蛋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可是一百貫錢,都能買一頭良駒了!”
尉遲恭臉色漆黑的猛灌了一口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本來就黑,旁人在神色上很難看透他的情緒。
他算是看出來了,什麼菩薩蠻都是借口,程咬金這廝就是擱這等著他呢,進門就搬人家的百年佳釀。
一搬還就是兩壇。
他們雖說是國公之尊,這些年李世民也賞賜了不少,但一百貫出手,還是讓他肉疼了好一陣子。
平日裡,還要出錢去供養隨他們東正西討,因各種緣故離開行伍的老兄弟。
他們這群武將本來就沒多少錢。
這一百貫都是尉遲恭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好在他有自己的永業田,倒是不怕餓死。
而在對側,程咬金大笑著狂飲了三杯,才猛然將酒盞砸在桌子上。
打眼望著臉色難看喝悶酒的尉遲恭,程咬金呲了呲牙,挑著眉神神秘秘的道:“行了老黑,老夫也不是喜歡吃白食的人,便拿一道秘聞同你交換如何?”
“秘聞?”尉遲恭愣了一下,皺眉放下酒盞,“什麼他娘的千古奇聞,能值一百貫錢!”
“唉,你可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夫告訴你,這事若辦成了,可是一場天大的功勞。彆說一百貫,便是千金都難以與之媲美!”
“切,有這麼好的事你自個怎麼不去爭,我看你個老混蛋就是憋著什麼壞屁呢。”
尉遲恭神色有些不屑。
他和程咬金認識多年,這老小子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滾刀肉一個,天生就是喜歡吃獨食的主。
想蹭他的功勞,那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對側,程咬金被看透心思,也不惱怒,呲牙朝他耳畔湊近了些許,附耳輕聲道:
“老黑,不知你可還記得平陽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