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李寬,也是愣了好片刻,眼神幽幽的打量起程懷默。
他們的計劃裡可沒有這一環。
莫非,這小子真會寫詩?
時下,不僅是尉遲寶琳和李寬,便是李麗質、場內諸多公子,就連台上站著的楊媽媽也紛紛眼神古怪的望向程懷默。
而後者,卻像是看不到他人眼神一樣,獨自高傲。
昂首舉眉,背著雙手一副絕世高人的樣子。
“咳,不知程公子,是要以何題材作詩?”
半晌,場內始終無人開口,楊媽媽隻好硬著頭皮開口問道。
不開口不行啊。
若是因為對方,致使他們這次的詩辨冷場了,還不知要少賺多少錢呢。
雅閣內,程懷墨聞聲卻是微微頷首,一臉傲然的道:
“今天既然是在這凝香閣,俺便賦詩一首,贈予花魁姑娘!”
“嘶”
“這”
“沒開玩笑吧?”
“……”
一時間,眾多公子哥皆是有些不信任。
賦詩花魁?
這不該是詩辨壓箱底才會出場的節目嗎?
更何況,賦詩的還是程懷默,這個長安內人儘皆知,滿腦子都是肌肉的莽夫。
便是楊媽媽,也有些為難。
不知該怎麼應答,拒絕與同意都不太好。
“媽媽,程公子既有此雅興,怎可擾了人家的興致,便讓他吟來吧,小女子也著實有些好奇呢。”
恰此,一道柔柔糯糯的甜美音色響起,隱約可見,楊媽媽身後屏風處,出現了一道穿著紗裙的妙曼人影。
聞聲,楊媽媽也不好再拒絕,搖頭苦笑了兩聲。
“程公子,請開始吧”
說罷,她便閉口不言,靜靜地望著柵欄旁站著的程懷默。
其餘諸人也是一般,各自落座後,或是飲茶、或是低語,目光卻都是放在程懷默的身上。
“哼!長孫衝,彆忘了你剛才的話!俺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
醞釀片刻,程懷默挑釁的朝長孫衝望了望,便垂眉調整起麵部表情。
對麵的長孫衝則是輕輕坐了下來,看他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來。
莫非,這莽夫胸中真有墨水?
不對不對,不可能!肯定是請人寫的!
這般想著,他目光放在了與程懷默同處一閣的李寬和李麗質身上。
不知何時,二人已然都戴起了麵具。
也不知是距離過遠,還是喝多了視線有些模糊,他僅是覺得這兩人有些熟悉,卻不曾認出是誰。
哼,藏頭露尾的鼠輩!
暗暗咂了咂舌,長孫衝便不再關注二人,目光再次落在程懷默身上。
而後者,也於此時抬起頭,麵帶傲然的輕吟出聲。
“塵煙閣內嬌美娘,粉翠朱顏著紅妝。”
“悠悠半載坐樓宇,泛泛餘生守空房。”
“……”
上闕一出,包括李寬在內的眾人,皆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句有點意思
李寬內心微微沉吟,認真的聆聽起來。
其他人也一如而是,許是對程懷默的期待太低了,雖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由此,眾人望著他搖頭晃腦,將要出口的後半句,紛紛露出期待的神色。
“手握雙峰纏玉足,唇開兩半裹長槍。”
“他時若能得一見,從此君來不下床!”
“……”
“噗~”
“噗~”
“噗噗噗~”
刹那間的安靜後,接連不斷的噴茶聲不絕於耳。
便是李寬,也免不了這個意外。
一口酒,噴的身側的李麗質滿腦門都是。
“二!哥!!”
李麗質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氣得更是恨不得掐死李寬。
“呃,嗬嗬失誤,失誤”
李寬訕訕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手帕替她擦了起來。
好在有麵具擋著,沒有噴到臉上,但小腦瓜子上卻是濕噠噠一片。
就此,李寬一邊替李麗質胡亂的擦著酒漬,一邊目露震驚的盯著程懷默。
“這小子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