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被他這動作吸引,紛紛望去,還真就望見了李寬的身影,頓時一個個低聲議論起來。
“兄台,你有沒有發現,這道身影為何有些熟悉?”
“有點感覺,但對方坐在樓上,吾有些看不清。”
“這這影子,為何那般像那一位?!”
“……”
而此間,原本正抿著小酒,饒有興趣看著程懷默幾人爭辯的李寬,聽到長孫衝的話後,手上的動作登時一頓。
“營營苟且藏頭露尾的鼠輩”
好小子,今天不讓你好好爽爽,都對不起你給本王創造這麼好的機會!
李寬眼神幽幽的想著,方才捏起酒杯又喝了起來,一副雲淡風輕,仿佛啥也沒聽見的樣子。
見此,一眾公子哥,當即將懷疑否定了。
畢竟,據他們所知,那一位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李寬雖沒什麼表現,坐在他身側的李麗質,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
見自家二哥被人詆毀,李麗質當即就氣鼓鼓的站起身,直視著長孫衝。
“閣下如此詆毀我我家公子,可有何憑證!”
聲音一出,清脆嬌柔。
雖仍有些中性,卻依稀可辨彆出是個女孩。
至此,不僅是長孫衝、就連與他不對付的杜荷也是皺起眉頭。
上青樓還帶著侍女?
這是誰家公子哥,竟有如此雅致?
至於李麗質的真實身份,誰都不曾往那方麵想,即便是李寬真實身份暴露。
眾人往死裡猜,也不會猜到對方是大唐嫡長公主。
倒是長孫衝,他的想法與杜荷不同。
李麗質的聲音,嫌棄的眼神。
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聽到過、見到過。
畢竟,李麗質一般都養在深宮中,即便是他也不曾見過兩麵。
當然,公主上青樓這件事,他一樣不敢想。
念此,長孫衝不再瞎想,皺眉道:“何須憑證?程懷默之才,長安城人儘皆知!若無旁人協助,他如何能作出這般詩賦!”
“小丫頭,如此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本公子教你嗎!”
“你!你既無憑證,怎可憑白汙人清白!天子腳下,你們難道就不顧及王法嗎?!”
李麗質氣壞了,呲著小虎牙一副怒氣衝衝的瞪著長孫衝。
怪不得二哥總說表哥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竟然這麼惡劣。
嗯回去一定要好好同母後講講。
而聽到她這話,場內眾人皆是愣了愣。
接下來,不僅是長孫衝,便是杜荷也朗聲大笑了起來。
“王法?哈哈哈!你要我們顧及王法?笑死我了!”
“嘖嘖,小丫頭,你若是不通這其中規矩,便讓你家公子教教你,這世道,不似你想象的那般美好。”
“難得,難得。也隻有這般未出閣的小丫頭,才會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了。”
“……”
多數人紛紛對著李麗質言語嘲笑起來。
這也不怪她,她生在皇家,久居於皇宮。
不同於長安內的豪門勳貴,對待王法這事,李麗質一直都懷揣著敬畏的心理。
更何況,自小母後和父皇就會教導她們,皇室子弟,當以身正典,引為天下表率。
因此,李麗質發自內心的敬畏,才會引來這麼多的嘲笑。
眾口鑠金下,未經多少世事的小丫頭,終是頂不住壓力,淚眼汪汪的看向李寬。
“二哥他們真就不在乎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