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皆是虛心受教的樣子,李寬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本王還是挺有威望的嘛。
念此,他睜眸看了眼,剛抬起頭想要開口說什麼的長孫衝,淡淡開口打斷道:“對了,本王記得,是否有人說過,本王是營營苟且,藏頭露尾的鼠輩”
“嘎?!”
剛想要致歉的長孫衝,猛然頓住,額頭一絲細密的冷汗漸漸浮現而出。
“殿殿下是是草民有眼無珠”
“哦?這是誰在說話?”
李寬眼神略帶玩味的,看了眼不停擦拭額頭冷汗的長孫衝,又偏頭看向一側。
“懷墨,寶琳,你二人可曾聽到有人說話?”
聞聲,程懷默二人愣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
卻見,前者挖著鼻孔,一臉不屑的道:“俺也沒聽到,也不知道是哪家恨不得能死女人肚皮上的虛貨,話都不敢大聲說。”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俺都不敢想,這長安內竟然還有比某某某那個綠頭王八還要虛的人,指定也是被媳婦給綠了。”
“……”
望著尉遲寶琳一副驚訝的樣子,李寬看了眼一旁傻乎乎盯著他的李麗質,嘴角微抽了抽。
“砰!”
“咳!長孫衝,本王也不與你拐彎抹角的了!”
李寬輕咳了一聲,也不管被他扇了一巴掌後腦勺,正懵逼望著他的尉遲寶琳,目光落在長孫衝身上。
直言道:“你說懷墨的詩,是本王替他所寫。本王不善口舌之爭,也懶得爭辯,也不知你長孫衝方才說的話,可還當真?”
“話?什麼話?”
不僅是長孫衝,便是其他一眾公子哥,也都愣了一下。
這才想起,先前長孫衝好似是同程懷默打賭時。
說過,若是在場之人誰的詩能超過他,便將朱雀大街舔三圈。
嘶有好戲看了
眾人皆是偷偷打量起長孫衝,而後者的臉色,更是漲的紫紅。
這吹出去的牛皮,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奶奶的,當時腦子一熱,怎麼就下了這麼個賭注!
長孫衝心中暗暗煩躁著,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方才的自己。
“殿下我是酒後”
“好!長孫大郎果然不愧為趙國公之子,有乃父風範,敢作敢當!”
長孫衝剛想說是酒後胡言,就被李寬開口擋了回去,更是把他爹長孫無忌抬了出來。
這下好了,長孫衝是不應也得應,否則丟的就是他爹的人了。
畢竟,這趙國公公子,打賭輸了卻不認賬。
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他怕是會被長孫無忌那個極重名聲的老狐狸,給吊起來抽吧。
“草民草民之言自然算數”
話已至此,長孫衝隻好無奈的應了下來。
隨之,閣內眾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到了李寬的身上,眼見著他皺眉默默沉思起來。
眾人皆心生好奇。
他們可從沒聽過李寬寫過什麼詩。
由此,李寬靜靜沉思了片刻,徐徐睜眸,攤開了手中折扇,捏起酒盞就一飲而儘。
“呼!!”
“既然懷墨方才是為花魁做詩,本王也趁此雅興,便誦以情字。”
“諸位且聽!”
李寬長長呼了口氣,麵部表情微調,語氣婉轉的低吟出聲。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詞?
李寬話一出口,長孫衝愣了,杜荷愣了,眾多文人士子愣了。
程懷默、尉遲寶琳這些不懂詩詞的也愣了。
隨之,眾人皆屏氣凝神,靜靜聆聽起來,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擾了李寬。
停頓片刻,後者也再次開口。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