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東宮。
殿內房門緊閉,李承乾跪坐在榻上,身前的桌子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
他捏著長筷,眼神在各色菜肴上來回掃視,正思考該先吃哪一個。
這兩日裡,李寬外出未曾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過得有多快樂。
兜裡的小錢錢,任憑他怎麼造。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嗬嗬,這日子還真是難得啊”李承乾眸中閃過一絲感動,舉起筷子,就要叨下去,“孤不客氣了!”
他興奮的大喝了一聲。
隨之
“砰!”
“大哥!你竟然背著我吃獨食!豈不將我當做兄弟乎!”
被李寬一腳踹開的房門,仍在嘎吱作響。
伴隨著那熟悉的吼聲,李承乾瞬間停住了將要出手的筷子,動作僵硬的扭頭看了過去。
果然,李寬正忿忿不平的瞪著他,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麵。
李承乾嘴角抽搐著,訕訕笑道:“怎麼怎麼會孤隻是想幫你嘗嘗這道菜味道咋樣”
“真的?”
李寬表情有些狐疑,眯眼盯著他看了會兒,擺了擺手道:“算了,大哥的話我還是信任的,正巧也餓了。哎,那誰,去搬一壇酒來!”
看著李寬絲毫不見外的,指揮著自己這東宮的內侍。
李承乾除了苦笑,也就還是苦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外來的,李寬才是這個太子呢。
至此,李寬讓人給自己加了雙筷子,和李承乾碰杯喝了起來。
“對了,二弟,你不是出宮去了?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承乾喝下了小半碗,看著一飲而儘後便瘋狂往嘴裡塞東西的李寬,輕笑著問道。
“唔這不是事辦完了嘛,外邊也沒啥好待的。還是這皇宮好,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
“一個個的還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
李寬嘟嘟囔囔的說著,來來回回跑了這麼久,也給他餓壞了。
若非是李承乾,恰巧想在沒有李寬的日子裡奢侈一把,估計還真不夠他吃的。
就此,二人邊聊著天,邊炫飯。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李承乾偶然的,把話題引導了軍校的事情上。
隻見,他麵帶疑惑的問道:
“為兄聽聞你跟父皇打賭說,要在三月內建成一座什麼軍校,還要打造一支玄甲軍?”
“哈?怎麼你們都以為,我要再打造一支玄甲軍。我不是說了嘛,隻是戰鬥力不弱於玄甲軍,並不是再將他複製一份。”
李寬表情略有些無語,李建成是這樣,李承乾也是這樣。
這一個個的驚訝個什麼勁。
玄甲軍真就那麼神奇?不可戰勝?
屁,我非給他虐成龜甲軍!
暗暗吐槽了一句後。
李寬兀的愣了一下,伸手抹了抹嘴,抬起頭看向李承乾。
“對了,大哥。接下來的幾天我可能得借用一下你的東宮,你先調離那些內侍,再讓東宮六率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此事無妨,我稍後吩咐人去辦。”
李承乾點了點頭,並不意外,李寬在他這東宮裡搞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你準備乾嘛?若還是研究那什麼火藥,我是不會同意的!”
“放心吧,就是用作商討一些事情。”
“嗯,隻要不是以身涉險的事,孤都依你”
“嘿嘿,謝謝大哥啦。”
……
入夜,喝的伶仃大醉的李寬,早在宮女的服侍下,躺在偏殿呼呼大睡了起來。
李承乾則背著雙手,站在房頂上,頷首看著渾圓的明月,瞳孔微微晃動,漆黑的眸子裡滿是憂慮的神采。
“你到底要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