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聲不響?”
程咬金抿了抿嘴。
他怎麼記著,方才喊了對方不止一遍。
難道是俺老程喝太多,記錯了?
他撓了撓頭,不再多想,看向李寬道:“狻猊,這邊事了了,俺們得帶著將士們回去複命,來跟你打聲招呼。”
“你們?”
李寬愣了一下,朝程咬金身後看了幾眼。
“那個們?在哪?”
“啥?”
程咬金懵了懵,偏頭在身後看了兩眼,才了然道:“俺那幾個老兄弟已經帶人回去了,俺留下來通知你一聲。”
“哦”
李寬終於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朝著身後的帳篷內走去,“那我去喊懷默,讓他跟著你回去。”
“那個不必,他們是你定的新軍軍官,算是你的屬下。還有那些個各軍選拔的新軍士卒,俺們也都給你留下了。”
聞聲,程咬金擺了擺手,解釋了幾句,便轉身朝著不遠處等著的親兵走去。
“事情已經告知到了,俺老程且去複命,告辭!”
“程叔保重!”
李寬和翻身上馬的程咬金,相互抱了抱拳,目送著對方遠去之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回帳篷裡,而是一路朝著李雪詩所在的帳篷走去。
昨夜帳篷的搭建,是以左右劃分,男居左,女居右,中間有臨時搭建的木柵欄當做屏障,安排士兵守著。
即便他們都是流民,李寬也不可能會完全放心,畢竟人渣在哪都存在,必要的防備措施還是不能少的。
將期待放在他人的良心上,是最愚蠢的行為。
至於那些有家室的,隻能委屈他們先分開一段時間了。
……
邁過有一隊士兵守著的通道,李寬來到女營這邊。
路上,幾隊女兵正在巡邏,見到李寬的身影後,眾人也知道他是誰,因此也未曾阻攔。
這些都是李雪詩母親,和紅拂女聽到消息後,緊急派來的,算是她們的護衛。
而在女營最中間的營帳,便是李雪詩幾人的居所。
帳門外,影女正帶著兩個女兵,靜靜守候著。
“殿下!”
見到李寬後,她衝他微微點了點頭。
褪去了黑衫的影女,換了一身修身的長裙,為了方便,她自己把長裙的裙擺剪了一大半,變成了一個短裙,內穿長褲的服飾。
呼之欲出的飽滿撐得衣服鼓囔囔的,令人不想移開目光。
李寬近前後,衝著影女上下打量了幾眼,輕笑了笑,道:“沒想到,當年本王偶然救下來的小姑娘,已經長的這麼大了。”
話音響起的同時,他的目光更是著重盯著對方的胸前,意有所指。
然而,影女卻絲毫不介意,甚至還故意挺了挺胸脯,美眸劃過一絲玩味。
“是呢,都這麼大了,殿下難道還不想讓屬下侍寢嗎”
“侍侍寢?!”
李寬愣了愣,低頭在她胸脯上看了看,“咳哼!今日的風兒甚是喧囂啊本王,本王怎麼啥也聽不見了怪哉,怪哉”
他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裝作迷惑的模樣,掀手走進了營帳內。
而在他身後。
影女看著李寬極力掩飾的窘迫,美眸中笑意更甚。
回過頭,目光幽幽望起了遠處,有些恍惚。
武德八年,頡利可汗引兵入境,侵略靈州、朔州,時任靈州守將王雲騰,也就是她父親,為阻頡利攻城,戰死殉國。
同年,李世民被派遣兵駐蒲州道,李寬隨軍,使計誘頡利領兵深入。
李世民攜同石嶺守將張瑾,大穀守將李高遷,及引兵出潞州道的行軍總管李靖,四麵合圍突厥軍於靈州,頡利大敗。(謀略並不等於統兵,李寬隻是打輔助)
也正是那次,雙親亡故的她,被李寬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