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沒有說話。
齊宥帆輕輕撞了下她的肩：“彆不開心了。”
“我新腦子還沒有長出來，還學不會開心。”林聽冷聲道。
“你看看，記仇了不是。小小年紀這麼記仇容易掉頭發。”齊宥帆說著，抬手就要搭她的肩。
商墨霆看著他們，眼眸沉了沉。
林聽擋開齊宥帆的胳膊，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打了幾下：“你才掉頭發，你光禿禿，你戴假發。”
“反彈。”齊宥帆道。
“反彈無效。”林聽道。
商墨霆看著他們，覺得像是小學生在互掐。
望月的老板，在外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現在看起來，像是在逗自家孩子一樣。
十九歲。
也算是剛成年不久。
被當成小孩也正常。
“我去外邊等你。”商墨霆道。
“好，我整頓一下家風，馬上就來。”林聽道。
齊宥帆攥著她要打人的胳膊道：“你還整頓上家風了，你還沒有我魚缸裡的烏龜大呢。”
“你才是烏龜。”林聽道。
商墨霆離開以後，林聽和齊宥帆鬨了一會兒，又聊了兩句。
之後齊宥帆就去忙了。
林聽去了一趟衛生間。
結果從衛生間出來，迎麵就碰上了林珊。
林聽完全忽略了她，直接走開。
但是林珊卻忽然追了上來：“姐姐。”
林聽不想理她。
林珊卻加快了腳步，跑了兩步，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得噠噠響：“姐姐。真的是你，我以為看錯人了。”
林聽繼續往外走。
林珊跟著她往外走道：“沒想到姐姐能來這種地方。”
林聽偏頭看了她一眼。
林珊道：“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進這個地方需要一定的資格，一定的財力。姐姐是跟著誰來的？”
“你是跟著誰來的？”林聽停下腳步道。
林珊也停下，聽著她的問題，揚著下巴，攏了攏頭發，笑著道：“我當然是跟著男朋友一起來的。”
“那我比你厲害，我自己就可以自由進出這裡。”林聽道。
“姐姐，你慣會說笑。爸爸都不能自由進出這裡。”林珊道，“姐姐，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們都成年了，可以交男朋友了。有時間你也帶回家給爸爸看看。隻要不是年紀太大的那種，爸爸都會同意的。”
“林珊，你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把你的男朋友掛在嘴邊炫耀嗎？”林聽道。
“我有嗎？我沒有炫耀。”林珊道，“我隻是很喜歡他，總是想著他。他也喜歡我。三千多萬的鐲子我說喜歡，他馬上就給我拍下了。等拿到鐲子，我給姐姐欣賞欣賞。”
林聽哼笑了一下。
“三千多萬，姐姐是不是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數字。”林珊道，“但是我就可以隨隨便便戴在手上。姐姐既然來了這個地方，不拍點什麼回去嗎？今天不拍，以後可能就進不來了。”
“我真的是很喜歡看你這種小人炫富的行為，讓我覺得生活充滿了新奇的感覺。”林聽道，“都說這人越是沒有什麼就越喜歡炫耀什麼。你把你男朋友掛在嘴邊，是因為覺得自己活了十幾年沒有什麼值得提的事情了嗎？”
“你什麼意思？！”林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神色瞬間陰冷了下去。
林聽道：“給你一個建議。好好提升一下你自己。再漂亮的臉蛋也會有被看膩的一天。沈家那種地方，可不是靠一張臉就能站穩腳的。”
說完，林聽轉身往外走。
剩林珊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一個連學都沒有上過的野丫頭，有什麼資格教育她。
“先管好你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