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忍不住抖著身子,似在回憶什麼恐怖的事情,眼淚一串串從眼眶中流出。
聽到林清婉的話,墨淩軒忍不住自責,早知應該為太子選其他住處……
從胸口處掏出一條女子的錦帕遞到林清婉麵前。
“彆哭。今日之事我會給林小姐一個交代。若是……”
若是太子殿下不願娶她,他倒是想將她娶回家,畢竟此事完全是因他思慮不周造成。
這女子,本該是他的娘子。
看到熟悉的手帕,林清婉有一瞬失神。
這個怎麼那麼像她幼時一直用的帕子?
接過手帕看向帕角的蓮花,還有那歪歪扭扭的林字,抬頭看向眼前的墨淩軒。
“墨將軍怎麼會有我的帕子?你……”
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人。
幼時的事已記不太清,但她記得她幼時有個關係很好的玩伴,總會跟在她身後幫她收拾爛攤子。
“將軍幼時是不是到過林府?”
墨淩軒嗤笑出聲,點了點頭,將手放到林清婉頭上揉了揉。
“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哭?”
林清婉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微微向後方側過頭想躲開墨淩軒的手。
穢亂後宮可是大罪,他怎麼能摸她的頭?
該死,都重生了,怎麼還把自己當成宮妃?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踏入那煉獄般的地方。
“我們現在都是大人了,你不能摸我的頭。”
墨淩軒沉思,他本就是將門之後,心裡憋不住話,想到便想直接問她。
“今日之事是我的錯。若太子殿下不想給你名分,你……可還願嫁我?”
不給她名分?
那是不是說明她這一世和上一世的人生不同,可以活下去了?
林清婉思考片刻,頓了頓,垂眸。
“民女不敢。”
“為何?”
怕林清婉誤以為他是花心之人,墨淩軒急忙開口。
“自古以來君心難測,我自幼隨父從軍,身邊沒有過其他女人。”
“若是你願意嫁我。我現在就和母親說,請她和林夫人將我們庚帖交換。”
想到剛剛與楚臨淵的情事,林清婉忍不住咬著下唇,望向眼前的男人。
“將軍,真的不會介懷嗎?”
“我已失身,配不上你,此為其一。女子不必非要嫁人,也可青燈古佛,此為其二。”
墨淩軒看著眼前幼時便讓他記掛的女人,聽到她是怕他介懷,放下心,眸中滿含笑意。
“若是介懷,我便不會說要娶你。墨家家規男子隻準娶一妻,妻子十年不育且主動提出,丈夫才可納妾。”
“清婉,你可試著與我相處,便會知曉我是何種秉性。遭此劫難,非你我所願。”
“至於你口中所說的失身二字,在我這裡一文不值。女子之貞潔在心而不在身。”
想到林清婉說不敢嫁他,墨淩軒忍不住心疼。
她幼時天地不怕最愛闖禍,如今怎會變得如此謹小慎微?
對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伸出手,想將人從地上拉起。
林清婉腦海中回想著墨淩軒的話。
墨家居然還有這樣一條家規?
怪不得上一世母親會一直說他的好話,可惜她當時滿心滿眼都是楚臨淵。
若上一世她先遇到,先愛上的是墨淩軒,或許不會死的那麼慘。
“手給我。地上涼,不要跪著。”
過於疲憊的林清婉試著起身,無奈腰酸腿痛,實在使不上力氣。
看著麵前的掌心,隻好握著墨淩軒的手借力站起。起身時腿過於酸軟,不小心跌到男人懷中。
剛想推開眼前的男人,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好一句女子貞潔在心而不在身!真是讓孤大開眼界。”
男人散著長發,穿著白色裡衣,披著大氅,光著腳一步一步走到二人麵前。
太子勾唇,冷冷地看著雙手交疊的二人,恨不得砍了墨淩軒那隻碰過林清婉的手。
墨淩軒看到男人的一瞬立即收手,跪地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臣有罪。”
“你是有罪,還罪該萬死!”
楚臨淵眸光銳利,抓著林清婉的手腕將人拉回在懷中。
不顧女人的掙紮攔腰抱起,踹開房門走了進去,將女人按倒在床榻。
看著女人捂著自己的衣襟,一臉戒備的樣子,楚臨淵有著說不出的挫敗感。
想他堂堂一國太子,寵幸了個女人,卻像破布一樣被嫌棄,真是奇恥大辱。
“你是不是想死?上了孤的床,還敢肖想嫁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