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便要抓著林清婉帶到門外,女人努力掙脫,搖頭,卻依舊被男人拖著走。
眼見要走到門邊,林清婉情急之下一口咬向男人的手腕。
這女人是屬狗的?
楚臨淵皺眉,冷聲嗬斥,“鬆口。”
感覺到口中的血液,林清婉突然恢複理智,張開嘴,從男人的手中抽回手腕,捂著身子躲回床榻裡側。
“林清婉,你放肆。”
男人的斥責聲驚到門外的侍衛,侍衛帶刀推門而入,單膝跪地。
“太子殿下,屬下護駕來遲。”
男人將被咬傷的手腕藏在背後。
“滾出去。”
侍衛低頭應是,急忙俯身退出。
屋內曖昧氣息濃鬱混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血腥味,想也知道戰況有多激烈。
林清婉看向楚臨淵的行為有些不解。
他為什麼不直接讓侍衛砍了她?
這樣也省得和他再有牽扯,上一世她一人愛他太累,至死都不得善終。
這一世兩個人都不愛彼此,她豈不是會死得更慘?
楚臨淵從裡衣撤下一塊白布,將手腕圍了一圈,擋住傷口。
“孤給你三日時間,考慮清楚。”
將自己躲在被子裡,看到楚臨淵甩手走了出去,林清婉鬆了口氣。
太好了,和上一世不一樣了,她這回沒有跟楚臨淵回東宮。
想起上一世的她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帶走時興高彩烈,恨不得對所有人說她嫁給了喜歡的人。
真是蠢。
天已大亮,她得帶著娘親儘快離開。
若不離開繼續和他糾纏下去,她十年後一定會如上一世般,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
陷入沉思的林清婉突然聽到棍棒敲擊和男人隱忍的悶哼聲。
?
發生什麼了?
林清婉停下手中的動作,整理衣襟,將窗推開一個小縫隙。
怎麼會?
楚臨淵不是說隻要她主動就會放過他嗎?墨淩軒為什麼被人壓著杖刑?
他騙她?
從窗縫瞥見自家母親和墨夫人疾步走來,林清婉連忙將窗關好,躲回床上。
墨夫人會不會怪她?
若是因她導致墨夫人和母親生了嫌隙,那該如何是好?
“軒兒,你是怎麼得罪太子殿下了?這二十杖打完,你怎麼和你爹去邊關?”
墨夫人拿著帕子擦淚,聲音響亮卻斷斷續續,帶著哽咽,像是悲傷到喘不上氣。
林夫人連忙扶著墨夫人到一旁休息。
剛想好措辭如何安慰,卻見墨夫人對她眨了個眼,笑著挽著她的手臂。
“這次挨打可真是太及時了。我早就想揍臭小子一頓,就是下不去手。之前和他說讓他多留在皇城陪陪我,至少先把婚姻大事解決了,他就是不聽。”
“今日雖然不知為何被太子杖責,但總歸是將他留下的好借口,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你家清婉怎麼樣?看得上淩軒嗎?”
生怕閨中密友擔心,墨夫人連忙將心裡的打算告訴林夫人。
推開房門,看到墨淩軒屋中淩亂的床,床榻上似乎還藏著一個女人。
墨夫人疾步上前,“你是哪裡來的賤婢?居然敢爬我軒兒的床?”
這該如何是好?
這臭小子若是喜歡旁地姑娘也萬不該在此時將人帶回府中,還在婚前如此行事。
看向身後的好友,麵色緊張,連忙擺手,“好妹妹,我真不知道軒兒藏了個女人。”
她墨家家風一向嚴謹,淩軒怎麼會搞出這種事?這不是在打她的臉?
拉開擋著的窗幔,床榻上的女人紅著雙眼,楚楚可憐地望向墨夫人。
墨夫人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頓了頓,回頭開口。
“要不就……還是算了?或許是兩個孩子有緣無份……”
這女孩一看就是被迫的,怪不得軒兒被打,定是強迫女孩時被太子殿下發現。
這小子怎麼能做出那種事?
“姑娘,彆怕。是不是淩軒欺負你了?我會讓那臭小子對你負責。”
林夫人看向床幔後躲著的人,眉頭微皺,緩步走上前,驚訝地發現床榻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兒。
“婉兒,你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和娘說,娘給你做主。”
看著淩亂的床榻和錦被上的落紅,墨夫人沒想到在自家兒子床榻上的女人,居然就是閨中密友的女兒?
“哎?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昨日你們來得太晚,怪我老眼昏花夜色之下沒看清婉兒的容貌。”
轉而更加溫柔和藹地看向林清婉,邊看邊滿意點頭。
“是伯母的錯,剛剛那麼凶有沒有嚇到清婉?伯母平日裡不是那樣的,彆怕。”
忍著笑意用手肘輕輕碰了下好友的手臂。
“看來清婉注定是我們墨家的媳婦。妹妹,你可彆怪清婉,這絕對是淩軒那臭小子的錯。”
“既是淩軒做了錯事,我們墨家絕不偏袒,隻要留口氣,你想怎麼罰都行。”
“但事已至此婚事可不能拖,不如讓兩個小的下月初三成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