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聽弦雙腿自然滑跪。
“殿下這說的哪兒的話,定是那女子不知好歹。”
“太子殿下乃是這北楚國最尊貴的皇子,一般女子都該主動求著留在殿下身邊。殿下如此待她,是她的福氣。”
隱在房梁上的暗三嘴角一抽,險些從房梁上掉下來。
這秦世子真不愧是太子伴讀,比殿下的任何姬妾都會哄殿下。
從奏折旁的桌案上拿起匕首,楚臨淵掀開自己的衣襟,對著心口處,麵無表情地紮了下去。
再次拔出時,匕尖處沾著鮮血將匕首放在同心蠱上,一蟲一滴。
喝了血的蠱蟲不再努力尋找對方,而像是喝醉了般在盒子中晃晃悠悠地轉圈爬著。
爬了一會兒,兩隻蠱蟲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睡了過去。
見到蠱蟲不動,楚臨淵眯著眸子。
“來看下這蠱是怎麼回事?為何不動了?”
從地上爬起,走到錦盒旁看著熟睡的蠱蟲,拱手解釋。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那位外域商人說過,蠱蟲陷入沉睡便證明是認主成功。”
“接下來隻需要殿下與那女子同時服下此蠱即可。聽那商人說,服下後立刻同房會加速蠱蟲在體內安家。”
楚臨淵將盒子蓋好,看了眼胸前的鮮血,拿起擺在桌上的續玉膏抹了上去。
冰涼的膏藥瞬間將血止住。
看了眼沾了血的衣襟,理了下自己的衣襟。
“下去吧。”
“是。”
秦聽弦將扇子揣回懷中,俯身拱手退了出去。
楚臨淵端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旁的奏折專注地批著。
時間分秒流逝。
“殿下,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太監來福敲了敲門。
下完最後一筆,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一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來福。”
“奴才在。”
“林清婉吃了嗎?”
想到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楚臨淵便恨不得立刻將蠱蟲塞進她的嘴裡。
“聽丫鬟說林姑娘剛醒不久,現下正在承乾院中坐著,還沒用膳。”
“擺膳承乾院。”
“是。奴才這就安排。”
拿著手中的錦盒,走出書房,走回承乾院的主殿,剛進院門便看到院中坐著的林清婉。
女人在朦朧的月光下望著遠方,似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瞥,溫柔笑著。
“阿淵來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
楚臨淵腦海中隻有這幾字。
拿錦盒的手險些鬆開,疾步上前,雙手握著林清婉的肩,一臉驚喜。
“婉兒叫孤什麼?”
林清婉想起剛剛脫口而出的叫法,連忙起身,想跪地卻被男人攔入懷中。
“殿下恕罪。”
她摸不清他的秉性,像是前世的那個他,又不像。
靠在男人懷中,貪戀他的溫暖,卻又害怕她未來的結局依舊是葬身火海。
“婉兒何罪之有?以後私下無人時,婉兒都如此叫孤好不好?叫孤阿淵,孤喜歡。”
將臉貼近男人的肩側,伸手環住男人的腰。
“好。殿下或許不知,我曾很愛很愛殿下。”
從肩側離開,林清婉決定讓楚臨淵知曉她的心意。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