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蔣的男人壓根就不把葉愛華當人看,每次帶葉愛華開房或者去他外麵的屋子,也都是大白天大張旗鼓的去。
“我也是無意間聽人說的,不知道真假,但是唯安,風過有痕,如果葉愛華立身持正,又怎麼可能傳出關於她的流言來?”
蘇玉萍見唯安有維護葉愛華的意思,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
唯安不由輕笑出聲:
“姐,我又不傻,不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不說她了,掃興。”
她指著一旁的小蔥讓蘇玉萍再洗洗,自己則起鍋燒油準備炒菜了。
鯽魚被她整理出來後用鹽醃著明後天再吃,家裡隻有五個人,一頓晚飯一大盆子酸菜魚已經足夠。
蘇玉萍驀地笑開,又試探著跟唯安提起她的訂婚對象:
“鄺雲梟最近可有給你寫信?”
唯安手裡一頓:
“沒有。”
從去年年底兩人相親見過麵後,鄺雲梟隻給她寫過一封信,她沒回,後來她便再沒收到過他的信。
唯安猜測,鄺雲梟對她應該是不太滿意的,隻是他媽跟她大姨的關係好,他媽又很喜歡她,他不好強硬的拒絕。
而她沒給他回信,正好如了他的意。
“其實,鄺雲梟真的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他才26歲就已經是營級乾部,又有大姨的作保,這就能看出他的人品和能力確實都很出眾。”
似乎是擔心唯安不想聽她嘮叨,蘇玉萍的聲音放低了些:
“唯安,姐跟你說這些,你彆覺得姐嘮叨,”
“這看男人,一定不能先看他的臉和家庭條件,你要先看他自身的人品和能力,再看他的家風。”
“男人的長相家庭條件反而是最不重要的。結婚是兩個人關起門來過日子,好的臉皮和家庭條件都是錦上添花而已。”
“男人自身沒有能力,人品不行,那再大的家業也會被他敗掉,再好看的臉皮也會變得可憎。”
唯安不住點頭,十分讚同蘇玉萍的話:
“姐,其實你們這段時間跟我說了那麼多,我都有好好聽也有好好思考的,我覺得你說得很對,鄺雲梟的確是個能好好過日子的人。”
男人對唯安來說並不重要。
隻是她也知道,現在這年月,她又不過是個普通姑娘,要是真的做出什麼這輩子不結婚的事,那她一定會成為異類。
蘇家的其他姑娘,名聲也會因為她受到牽連。
所以,有,是個能相處的,那她就把他當個逗趣的。
沒有,或者品性不成,那她去父留子以後再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也不是不行。
蘇玉萍欣慰極了,扶著肚子就跟唯安傳授夫妻的相處之道:
“至親至疏夫妻。你可以喜歡他,但你一定不能因為喜歡他放棄你的工作和愛好,你也不能把家裡的大凡小事都一把抓。”
說到這裡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廚房外麵才接著說道:
“像是洗衣服做飯什麼的,誰規定就一定得是咱們女人的活?他要是礙於麵子不願意做這些,那你一定記得哄著他背著人乾,久而久之他習慣了,他自己就不會在意彆人會不會看見。”
唯安驚奇得很,她沒想到蘇玉萍還有這一手。
她不住點頭:
“還有呢?他要是打我罵我怎麼辦?你看我這小小個的,真要是動手,我能打得過牛高馬大的鄺雲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