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宅院,看得上的人通常連這八十銀都掏不出,而掏的出這筆錢銀的人,往往也看不上這裡。
除此之外,幾年前,那商戶家破人亡後,這裡被當做凶宅傳了一陣,風評很差,也就是最近這兩年才沒人談及這事了,久而久之,這裡也就無人問津。
你若對這方麵也有避諱,那便作罷。”
“原來如此。”宋長明點頭,呂剛所說的都是沒人買的緣由。
事實上拋開凶宅,風水不好之類的傳聞不談,這裡確實是一個寬敞的好住處,相當於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撿了漏。
也難怪呂剛會推薦這裡,性價比絕對是最高的。
“就這裡好了,呂哥。”宋長明也不墨跡,直接敲定自己的新家。
想要在厚裡街再找到其他這般廉價的大宅,幾乎是不可能了。
至於風水,凶宅之類的事,不過是民眾間越傳越離譜的謠言而已。
此類以訛傳訛的事,他在城中當差屢見不鮮,對此也並不在意。
時間久了,謠言終會散去,到時候人們隻會記得這裡的主人是宋家。
買下了這座大宅後,宋長明又特地請呂剛吃了一頓,表達感謝。
之後,他就操辦起搬家事宜。
在此之前,他已經同父母知會過。
宋父宋母自然是高興不已。
他們能預見宋長明當上巡衛後,家裡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卻沒想到自家兒子能這麼爭氣,早早的就讓宋家搬出白衣街,正式擺脫了破落戶的固有標簽。
不僅如此,還住上了厚裡街的大宅子,這步子邁得著實有些大。
哪怕這大宅廉價,但八十銀錢,也是他們家從未有過,甚至都不敢想的巨款了。
宋父第二天就起了個大早,得知新宅老舊,早早帶著工具前去宅子修繕起來。
宋長明原本是想找幾個工匠去大宅翻新一波,但架不住宋父高興,說是自家屋子從來都是自己修,就由著他去了。
幾天後,新家初步置辦完,一家三口正式入住厚裡街。
至於原來的房屋,宋長明隻兜售了兩貫銅錢。
這若是放在厚裡街,價位興許還能再高些,但在白衣街,幾個破屋子,能賣得出去就已經算不錯了。
臨走前,宋父宋母與相處多年的街坊鄰裡道彆,將一些用不著的家具物件都分了出去。
一聽說宋家要搬去厚裡街生活,自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羨豔。
他們中大多都隻能在白衣街勉強糊口,每天所希望的也隻是每日兩餐能吃的好些,根本不敢奢望其他。
每年倒是偶爾也有突然發跡,從白衣街搬去其他城區的家庭。
若是以往他們絕不認為死了兩兒子,越發破敗的老宋家,也能有發跡的一天。
但自從宋家老三攀上了高枝,宋長明又做了巡夜人開始,老宋家突然有了起色。
直到宋長明更進一步,當了巡衛,老宋家這才徹底翻身,短短兩年間就實現了逆轉,一改過去的頹敗,大有昂揚向上的勢頭。
對此,周邊鄰裡心中羨慕嫉妒,同時也有些後悔,當初怎麼沒有早點看出老宋家不同了。
過去,他們看不上老宋家的小兒子,從未考慮過與之說親,嫁女,結成親家。
哪怕宋母平日裡主動提過這事,也都被他們委婉推脫。
現如今他們再說起這事,宋母卻是成了婉拒的那個,讓他們無可奈何。
“哼,不就是靠上了那趙家麼,有什麼好神氣的。”目送老宋家離開,人群中,有人終於忍不住酸溜溜的出聲嘀咕道。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並沒有出聲附和。
他們心裡都清楚,就算老宋家是靠的趙家發跡,但試問有這個攀附的機會,誰不想攀附。
一如他們這些日子想要巴結上老宋家一樣,試問誰不想。
誰都想把日子過好,隻是沒有這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