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雅間裡,周寺新和梁傳山雖聽不太清,但也目睹了全過程,尤其是宋長明所出的那淩厲一刀,讓周寺新這個總司巡衛長眼前一亮。
“該說不說,這宋小弟的刀功非同小可啊。”周寺新嘖嘖稱讚道。
“周兄慧眼,長明刀功已大成了。”梁傳山笑道。
“他年歲多少?”
“剛滿二十。”
“可造之材啊!”周寺新聽罷,不由重新打量起大堂裡的宋長明。
“我道梁司長為何會提拔這麼一個小子做巡衛長,原來是這樣!”
梁傳山嗬嗬一笑。
這時,處理完屋外的雜亂後,宋長明又重新回到了雅間,將那幾個鬨事人的身份以及剛剛所發生的事一一提及。
梁傳山臉上的笑意頓時全收。
九曲會如今就是他的心中刺,一日不拔,一日不痛快。
“哼,這九曲會竟如此張狂放肆!”周寺新聽完,一拍桌子,冷哼道。
宋長明隨即瞧了梁傳山一眼。
果不其然,梁傳山當即接上此前與周寺新商議的事。
“周兄,此前我就曾說過,九曲會我是必定要滅了的,也不想拖太久,隻是眼下我剛接手巡甲司,尚未掌控全局,能調動的人手也有些不太夠......”
梁傳山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故作頭疼的說道。
周寺新也是明白人,在總司摸爬滾打多年,梁傳山話到一半,他就多少猜到梁傳山的意思了。
“梁司長有什麼需要我的,但說無妨。”
“我希望周兄私下助我一臂之力。”梁傳山也不再拐彎抹角,一言道明此番招待的用意。
“私下麼...”周寺新沉吟了一下,倒是沒有滿口答應。
梁傳山當即接著道:“周兄放心,此番雖沒功績,但事成之後,我這邊必定為你備上厚禮作答謝。”
周寺新一聽,當即擺手道:“梁司長說的什麼話,就憑我們這私下交情,哪能要你的。”
宋長明在一旁聽著,周寺新雖說的客氣,但依然沒有徹底答應下來。
“交情歸交情,我不能讓周兄白忙活。”
梁傳山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錦盒,緩緩推到周寺新麵前。
“這是一點心意,事成後隻多不少。”
見周寺新仍沒有要接過的意思,梁傳山乾脆直接為他打開了錦盒。
隻見錦盒中十餘枚金燦燦的錢幣,齊整的排放著,令周寺新推脫的話語都卡在了半道上,有些說不下去了。
宋長明也見到這些金燦燦的錢幣。
這是大瀚金錢,彆看數目不多,但一枚足以抵得上百枚銀錢!
不得不說,梁傳山這波為了得到這位總司的巡衛長私下相助,確實是下重本了。
為的就是確保之後滅九曲會的行動萬無一失!
這關乎他剛得的司長之位能否坐得穩,由不得他不重視。
酒局一直到夜深,梁傳山才送走了儘興而歸的周寺新。
馬車裡,原本滿身酒氣的梁傳山,雙目恢複了不少清明。
一旁的宋長明則自始至終都沒喝幾杯酒。
“這個周寺新也是老狐狸了,不見兔子不撒鷹,什麼交情都不及這錢銀來的有用。”梁傳山輕哼一聲,語氣平澹的說道。
“不過若能在這個九曲會身上撈一筆大的,這些錢銀也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