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家兒子被打成這豬頭樣,許家主麵上更冷了。
“是誰把我兒打成這樣的!”他氣急嗬斥道。
“是我!”杜淩瞪著眼睛,依舊硬氣的很,直言他調戲女子,就是該打。
“好,好極了!”許家主不大的眼睛縫,陰沉的盯著他。
不過他雖憤怒,但也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至少在這總司裡,莊仁麵前,他也不敢目無王法的撂狠話。
倒是那老者柳丁生,在聽聞了此事經過後,麵上也冷了下來,看向這對許家父子。
“煙兒,可有受了委屈?”柳丁生來到其中一名白衣女子跟前,問道。
“多虧了杜少俠幾位仗義出手.”柳煙兒輕聲道。
宋長明認得這女子,就是此前喚出他名號之人。
想不到,她還是柳丁生的孫女。
“都怪爺爺,你從望月閣千裡迢迢來爺爺這,沒能給你安排好。”柳丁生自責道,麵對自家親孫,語氣頗為寵溺。
“放心,此事交給爺爺了,爺爺會給伱出氣。”
柳煙兒聽此,趕忙道:“您都要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可不能再因我的這點小事壞了規矩。”
“我雖要金盆洗手,但在這江湖中還是有幾分薄麵的,又何須我親自出手。”柳丁生不在意的擺手道。
絲毫不在意自己還在治安總司裡,邊上還有莊仁聽著。
“柳兄,此事”此言一出,莊仁神色也有些許變化,忍不住要勸說一番,卻被柳丁生擺手打斷。
“莊大人也請放心,我有分寸的。”
他雖說話語氣和善,但話裡之意卻絲毫不被他人所動搖,底氣十足。
莊仁是知道些眼前這位的底細,也清楚此人說一不二。
莊仁抿了抿嘴,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希望對方不要讓他難做。
“莊總司,我還要帶我兒去養傷,沒彆的事,就先走了。”
那位許家主說罷,冷哼一聲,帶著自家兒子拂袖而去。
出了總司,上了馬車後,他的臉色才徹底陰沉下來。
“真當我許家是泥捏的,一群江湖泥腿子,我倒要看看那老不死的有何能耐!”
大堂內,在許家一方走後,柳丁生也很快帶著自家孫女離去。
而在劍星宗幾人也要告辭之際,站在杜淩跟前,一名看上去不過而立之年的門人,忽而看向宋長明道。
“此前我已讓人向宋衛長送去邀戰帖,不知可有收到?”
“咦,竟有此事?”一旁的莊仁問道。
宋長明點頭道:“今日確有收到一封挑戰帖。”
不過他並未過目就是了。
“我慕名宋衛長的刀功已久,想於三日後登門與你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樂風霖直言道。
“抱歉,我非江湖中人,身背職務,從不接受他人的邀戰,還請見諒。”宋長明沒有遲疑,直接拒絕。
“你這是什麼意思!”站在那的杜淩頓時再次不滿了起來。
“如此怯戰,當得起你‘龍刀’之名麼!”
宋長明聽聞不由道:“你若想要我的稱號,那便給你,從今往後你便是龍刀,可滿意了?”
“你!”
杜淩氣的牙癢癢,不知為何,從宋長明登場開始,他就不喜歡此人。
“那當真是遺憾。”樂風霖搖搖頭,倒也沒有勉強,跟著眾人離開了。
回去路上,杜淩仍是一臉氣憤,嘟囔道。
“那宋長明,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傳聞當真言過其實了!”
“可不嘛,連師兄的邀戰,他都回避的半點不猶豫,我看他就是怕了,怕敗於咱們師兄劍下,讓自己名譽掃地!”另有一名劍星宗弟子也跟著呲笑道。
“彆說了。”樂風霖掃過身邊幾人一眼,淡淡道。
“人家說的沒錯,他畢竟是朝廷的人,不是江湖人士,沒必要與我們一樣遵守江湖的規則,應戰不應戰,那都是人家的自由。”
“風霖說的沒錯。”走在最前方的滕山樺也忽而開口道。
“此次出山門,你們要多跟著風霖磨練心性,尤其是杜淩你,不要總是不管不顧的意氣用事,多動動腦子設想這樣做的後果。
否則將來你不僅可能會因此害了你自己,更會連累到我們乃至宗門!”
滕山樺語氣嚴肅,令一眾弟子紛紛閉了嘴,再不敢多廢話。
就連脾氣最耿直的杜淩,這時候也不敢頂撞宗門裡的前輩,隻道教訓的是。
事實上,如果這回沒有宗門幫著撈他們,給他們兜底,他們此番還真有可能蹲大牢,不見天日的那種。
且還要麵對許家可能到來的報複,到時候可能就連蹲大牢都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