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直到酒過三巡,眾人越喝越醉,五皇子身邊的侍女衣物越來越少時,沒有任何預兆,宮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諸多帶刀甲士快速湧入,二話不說將刀架在了一眾文臣脖子上,令他們一動不敢動。
腦海中的醉意瞬間被嚇得一掃而空。
“大膽!”武官拍案起身,剛要暴怒發作,卻隻覺身子骨綿軟無力,被甲士輕易製服。
這才意識到這酒水飯菜中,極有可能被人提前下了藥!
且能夠在武人身上發揮效果,這必然還不是尋常的藥物。
“你們是何人的部下,要造反不成!”五皇子也是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大喝道。
在其身上,那仿佛帝王家自帶的強大氣場透體而出,頗具壓迫感,但卻震懾不住這幫死士。
眼見一眾死士手持兵刃,一步步登上台階朝他撲來,五皇子這才有些慌了神。
“護駕!護駕!”
門外沒有任何護衛響應他的號召,隻有王座後站著的數名親衛拔刀擋在五皇子身前。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先走!”
一名親衛當機立斷,一把拉住衣著寬鬆的五皇子,向後退去。
但下一刻,陸征帶著一群精銳甲士從宮殿後方殺出,將五皇子最後的退路堵死。
任憑這些親衛有著驚人的武道實力,卻也難擋死士前赴後繼,悍不畏死的攻勢。
再加上他們需要分心護佑五皇子,這就讓他們無法全力拚殺。
雖說最終勉強還是殺出了宮殿,但很快,他們就被外麵更多的甲士圍堵。
鬨騰了許久,披頭散發的五皇子就被押送了回來。
“是誰!到底是誰害我!”五皇子嘶聲力竭。
今日劇變,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為何眼前一片局勢大好下,他會落得這般結局!
他掃過在場所有甲士,忽而猛地視線定格在一處。
那始終穩坐席位,淡定自若的顧文徽身上。
全場,也隻有他的脖子上,沒有架著刀。
“你!是你!”
五皇子也不算一蠢到底,此時此刻,他終於發現了顧文徽的異樣。
顧文徽撣了撣衣服,緩緩起身。
沿途甲士均是對他沒有絲毫製止。
他就這般走到五皇子麵前,神色淡然的俯瞰著他。
“多謝大王相助,若不是打著您皇室旗號,我想要占下這七郡之地,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你說什麼?!”五皇子大驚,心中波濤洶湧。
“如今七郡在您的治理下,民怨四起,哀聲載道,我推翻您的統治,也算是順應民意,再適合不過。”顧文徽說到這,麵上也多了幾分感激的笑意。
仿佛真的在感謝五皇子為他的一番付出。
“你從始至終都在利用我!”五皇子含恨不已。
“當然,在雲陵城時正是看中了您的無能昏庸,才奉您為主,若您當真英明神武,我又怎敢密謀這些”
見大局已定下,顧文徽放鬆下來,倒也不著急了。
實際上為了周全起見,他布置了諸多後手,但如今出乎預料的順利,倒是讓他的不少準備都沒了用武之地。
一個壽宴,就將五皇子麾下大半重臣彙聚一堂,讓他能夠在這群人最放鬆之際,得以一網打儘。
這樣的機會,一年到頭也就這麼一次了。
五皇子接受不了自己如此窩囊的結局,歇斯底裡起來。
但他的力量早已不知不覺間,被身邊的顧文徽蠶食殆儘了,沒了任何能夠反抗的可能。
今後史書裡,他將成為大瀚朝曆史中,最具含金量的一塊墊腳石,助顧文徽上位,以棋手的身份正式踏入這盤天下棋桌。
顧文徽從身邊的甲士手中接過長刀,一腳踩在五皇子的腦袋上。
“成王敗寇,楚宏,就先送你一程,今後還會讓伱的那幾個兄弟一同陪你。”
到了最後,顧文徽卸下一切偽裝,就連大王也不再稱呼,一刀斬下。
身具帝王血脈的五皇子,被直接了當的斬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