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像被吸乾了精氣神的花朵,脆弱無神的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
她緊緊的抱著女人。
過了好久好久,她才聽到她的聲音,“萍萍萍,我想去休息。”
對於家裡的醜事,恵萍知道她是個高自尊的人。
不願意輕易跟彆人開口。
但看了如今的模樣,她萬分確定——
就是倪梟背叛了她的好姐妹!
“我呸!”
她在心裡悄悄地想著,再看到這些宏偉的裝飾時在她的眼裡也變成了禁錮女人的牢籠。
都知道男人在外麵偷吃後,會回來千倍百倍地補償自己的妻子。
“蘭蘭。”
恵萍一邊攙著她,一邊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下定決心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媽那裡,我媽雖然離婚了,但是這些年一直在找我。這次來香港我也在考慮要不要見她。”
過去,她是肯定不願意見從小就拋棄自己的母親的。
但是如今——
看到自己姐妹這樣,又想到親媽允諾的房產車子。
她開口道:“如果你在倪梟這邊實在住不下去的話,那我就去找我媽,反正她說她要我給她養老。
她現在,很有錢。”
頓了頓,女人才把所有的話說完。
跟八十年代的北方都走公有製鐵飯碗不同,南方在市場經濟放開以後,得益於小漁村船隻便利,見過外麵世界的人來說,大家的腦子都很活絡。
林夏蘭的父母是當機立斷要成為資本主義的人,擁抱新世界,偷渡到了國外。
而王惠萍的母親,則是看到這麼多人都發財了,說服不了丈夫,便就果斷離婚,跑到外麵跟一個富商在一起做生意。
“她現在真的很有錢,你要是不願意跟倪梟在一起,那就跟著我,我們一起做生意,相信彼此好不好?”
恵萍是個母胎單身的腦子裡隻有吃飯跟賺錢。
斷情絕愛,對於男人,她搞不懂,“你們談戀愛的,到底都是怎麼在一起的啊?”
她很好奇,大家都是經曆了哪一步,然後“確定的關係?”
還有,“你不覺得天天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很煩嗎?”
他們腦袋空空,講話又沒有女孩子來得好聽。
有時候恵萍都不懂大家為什麼要結婚。
“他是有錢,但我們自己又不是手斷了賺不了,男人讓你不傷心,那就是你經曆的男人太少了。
像我,天天做生意接觸男人,我從來沒為男人哭過。”
說的信誓旦旦的,但林夏蘭卻是想起了十幾歲時恵萍曾在母親離婚時,大哭的夜晚。
人與人心中有一座橋——
而這座橋是由眼淚組成的。
在來香港之前女人也沒有提過自己的隱私要去找母親。
而現在,她們因為彼此的秘密跟眼淚從而緊緊交心結合在了一起
“好。”
林夏蘭應聲。
以前她總以為婚姻是女人最終的歸宿,沒有孩子跟老公,女人會被人嘲笑。
直到她撞破南牆才明白,女人不一定要有婚姻,但一定要有顏有財,還要有點腦子。
這一世,她不再想當為家人奉獻至死的好女人了,她要自私的,長長久久地,幸福的活下去。
香港回歸樓市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