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夏蘭是被杉姐叫醒的。
“太太,陳煥兒小姐來了。”
杉姐一邊到裡麵溫和的打開室內燈光一邊道:“她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說底下的兄弟因為她的離開還有許喬航的事情產生不滿。我認為她說的蠻嚴重的,所以對不起太太,沒經過你同意幫她傳話。”
“嗯。”
林夏蘭轉眸,杉姐忙道:“先生就在樓下,走,太太我們下去。
“行。”
林夏蘭梳洗好剛要下樓,還沒開始下樓的時候就聽到了女孩驚喜熱情的聲音,“大嫂你醒啦,你快來幫我勸勸大哥吧!”
就好像完全不記得之前事的一樣,陳煥兒著急道:“大家肯定都知道咱們香港這邊的事業都是靠兄弟們完成的,現在我,還有許喬航,我們兩個當初給倪哥當左膀右臂的人被拋棄了下來,外麵的人肯定會說。”
“說就讓他們說咯。”
樓下的男人看向林夏蘭,輕點了一下手裡的煙頭,碾滅道:“我倪梟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跟彆人解釋,當然,除非他是我的老婆,你說對嗎?”
說著,他笑了一下,濃鬱的骨相份外養眼的走到了林夏蘭麵前,嗓音低沉問:
“怎麼,沒有我的陪伴你睡不好覺了?”
說著,他的長指勾住了她的臉。
呼吸灼熱的,林夏蘭臉一下子就紅了,“不是,是我自己想起來。”
“哦,是想起來找我。”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帶著點痞氣。
林夏蘭不想直視他,轉眼就正對上了一臉僵硬的陳煥兒。
“大哥。”
陳煥兒無比迫切道:“我真的是為了你的公司啊,好吧,就算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現在人家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連過去看一眼都不肯?”
“嗯。”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應著道:“我就是這樣的性格,是非分明。”
說著,他見林夏蘭不看他,又故意繞到她身前道:“怎麼不穿好衣服再下來,現在冷嗎?”
林夏蘭:“”
港城的空氣哪裡能說的上冷了?
更何況,現在也才剛入秋,倪家的屋裡就都鋪滿了地毯。
她現在身在室內,一點都不冷的。
男人就是沒話找話道:“見到我不在你身旁,所以你就立刻下來找我了對不對?”
林夏蘭:“”
不知道男人是怎麼養成的這樣的性格。
旁邊還有人呢,他就這麼的區彆對待。
陳煥兒見狀仍然沒有放棄,“好吧大哥,就算是非分明,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除了事業朋友之外,還是有家庭的,你現在這麼對他,他的朋友親戚看不起他也就罷了。但是他的家庭,妻兒老小,他要怎麼麵對家人的指責?
你現在過去,就當是送送他,不要讓他走的那麼難看好嗎?”
“不好。”
說話的時候,男人已經懶懶的擁住了林夏蘭的後背道“不管是誰,跟我有什麼樣的交情,我都認為隻是過客。
過客嘛,放棄了就放棄了。
如果不是因為想給我的孩子積福,你以為我會隻給他調職,而不是真正的趕儘殺絕?”
他的聲音慵懶,根本聽不出生氣的肆意自然。
一如他從始至終給彆人的感覺。
林夏蘭抬眸。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男人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因為他說了,從不給彆人解釋。
但現在說到了給許喬航調職,是因為他不想破壞彆人的家庭,讓彆人妻離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