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
杉姐急匆匆拿著報紙從外麵走進來道:“太太,跟您先前想的一樣,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陳煥兒將多年的心腹許喬航推出去當活靶子了。”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進來就去了廚房。
“杉姐。”
忽而一道清脆明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林夏蘭看著眼前僵硬的身影問道:“你會不會怪我,因為我的出現,把你多年的生活改變了?”
到底是人家親手帶大的孩子。
雖然麵上不說。
但看著杉姐隱藏的憔悴,林夏蘭知道她是難過的。
杉姐的神情一頓,身後的聲音又道:“對不起,是我讓你難過,發現過去真心對待的人,曾經的一點點溫情到如今都是欺騙與利用。”
杉姐轉眸對向身後的女人,林夏蘭看著她的眼睛繼續道:“不過你放心,杉姐,隻要你對我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利用你,把你推出去當活靶子。”
“嗯。”
喉間哽塞,杉姐好幾次想開口,但到了嘴邊隻變成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她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
但卻在這裡遇到了最懂她的雇主。
有什麼東西在心底悄悄發生了改變。
另一邊,許家。
陳煥兒正在跟許喬航洗腦道:“許哥,你要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啊。
反正你現在的名聲已經臭了,但是我不一樣。
要是我被乾下來走了,以後誰還能調你回來啊?”
有了陳煥兒這個人脈,許喬航還有重回港城的這一天。
但要是陳煥兒也跟著倒台了。
那他就要在珠海那個地方待一輩子了。
“那怎麼成?”
許喬航開口道:“我真的不懂你,你說對我們好吧,但你不為我們提供工作崗位。”
雖然倪梟現在是把他們趕走了。
但該給的賠償跟東西都到位了。
說實話他並不恨倪梟。
但是反過來,說到眼前這個總是口口聲聲說對他好的女人——
卻連最基礎的崗位跟薪資都不給他提供。
必要的時候還要拉他下水,讓他去幫忙擋災背鍋。
有的時候,許喬航真的懷疑自己所相信的兄弟情誼到底還剩多少。
“彆氣了。”
陳煥兒道:“被倪梟懷疑本也非我所願,但是如今他已經懷疑了,我們隻能斷臂求生。但是你放心——”
說著,女人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賬目虧空所需要補充的東西,全部由我的賬戶填補上去,不用你出錢。”
“你哪來的錢?”
多年交情,許喬航第一反應就是,“現在你家繼母當道,你又不是領事人,家裡的股份也是集中管理,你拿什麼去填補虧空?”
“嗯。”
說到這個陳煥兒就來氣。
她是不願意跟彆人說這種窘迫的,咬牙道:“賣房子賣地。”
之前從倪梟那邊撈來的油水都買了物業房子。
現在本來要短時間內拋售拿到錢就是個很大的問題,偏又遇到香港回歸,大家集體拋售,供大於求——
“現在過去買的房子,能賣出一半的價就阿彌陀佛了。”
陳煥兒的心在滴血。
偏生的旁邊男人為了脫罪,還在刨根問底道:“那夠嗎?你那幾套房子賣了能夠八百萬嗎?”
現如今能買房子的渠道本來就少。
更彆提做銀行抵押的那群精明鬼——
“市場不要,他們做抵押的也不會給出多高的價格,而且市場稅還貴。”
“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