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語氣煞有其事的說道:“知道你李大公子缺愛,但竟不知你喜歡彆人的老婆至此。”
所以,“抱歉了,她不愛你。她就算走,做出那麼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也是因為愛我。”
就像是一個擁有好多玩具的小孩在像一個貧窮的人炫耀一樣。
一瞬間的,旁邊的猴子連帶著旁邊的小弟都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他們的老大從未這麼幼稚過。
但正所謂幼稚對幼稚,才能傷害到此刻這個少年的心。
男人從地上的碎渣子裡一步一步推開旁邊人的攙扶,努力的站了起來道:“倪梟,如果先前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說什麼我也會跟她問清楚。
那天晚上,在我沒有帶人工耳蝸,她打電話來的那個夜晚,她到底想向我說什麼?說不定是求救?”
李家新認回來的公子耳朵在小時候出過問題,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是現在在著所有人麵前,正大光明的說出這件事。
旁邊的幾人麵麵相覷,倪梟卻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猛然的站了起身,又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衣領,狠狠將他摁在牆上,道了聲:
“什麼意思,你說的是那天晚上的電話,是她主動給你打的?”
倪梟一直都不相信林夏蘭會變心。
他一直安慰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在著這時候轟然倒塌。
理智也蕩然無存,眼底猩紅盯住他道:“李先生,潘先生,我不管你是什麼生,但隻要你動了我老婆,我就讓你生不得,死不能。”
“大哥大哥。”
旁邊幾個小弟眼見的情況不對,連忙上前,不停使起了眼色。
對於他們這種綠林好漢底層打拚上來的草莽來說,就算是想要殺人滅口,那也得等月黑風高,沒有人知道的時候下手。
倪梟在眾人來勸之前就鬆了手。
他一向不喜歡動氣。
最近讓他情緒波動的事情太多了——
“潘家樂。”
臨了,在著男人走之前,站在大門口有如神邸般高大貴氣的男人還是回眸看向底下的人,道了聲,“林夏蘭是個眼底容不得沙子之人,她受不了一點委屈。
但沒有資源,想要白手起家之人,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他們哪個不是把孩子放在老家,讓他們受委屈的?
你能說他們這樣是因為不愛孩子嗎?”
男人極其擅於論道,收買人心。
一句話點到了周圍的兄弟們,順帶還表達了自己態度——
“我是因為愛她,潘生,如果你有天能坐穩李生的位置時,再來跟我談愛與不愛的事情吧。”
他語氣輕蔑的,明明做了那麼多傷害彆人的事情,但是現在聽起來,“所以,你是因為知道她愛你,所以才這麼傷害她的?”
潘家樂認真的看向男人,不發一言。
良久,他才望著男人的背影,冷冷道了句,“倪梟,像你這樣的人,會遭報應的。”
報應?
倪梟從來不相信什麼報應。
在這世間,像他這樣一無所有想要拚出一番事業之人,必須要有破釜沉舟,折戟沉沙的魄力。
他自認為可以犧牲一切,無懼所有報應。
但是很快,當他接到老家族長打來的電話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