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係統上就出了問題。
她去哪裡都是水土不服。
曾經他們去上海給孩子治病的時候,女人那是一口飯水都吃不下去。
會有多難受,他清楚的很。
現在為了躲自己。
男人不知怎麼才咽下喉頭的艱澀道了聲:“舅舅,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出一個價吧,多少錢,你可以幫我勸回蘭蘭,生意場上逢場作——”
後麵那句話還沒說完,剛剛那碗茶湯就潑在了男人身上。
“倪梟!”
林葉盛看著年紀比他們大不了多少,也沉不住氣的道:“我怎麼會把外甥女嫁給你這樣的人,開口閉口都是錢,沒錢會死是吧?
你喜歡錢以後你跟錢過去吧,香港的那個女人家裡有錢,你心疼人家沒媽了,所以護著她,任由她欺負蘭蘭。但是你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沒有媽媽了。
她不哭不鬨不喊,那是因為她知道你不會像以前一樣疼她了。不代表她不痛!”
“小舅。”
男人的聲音低沉,一身茶湯不僅沒讓他變得狼狽,此刻挑起的眉眼反而帶著邪佞的意味在地道:
“我可以跟她分手,但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難道作為家長的你,也可以這麼不成熟的,讓孩子也成為父母戰鬥的犧牲品嗎?”
打蛇打七寸,倪梟是知道怎麼攻擊人的道:“倪以安現在是我倪氏長子,以後家族基金跟財產都是他的。你現在代行己過,你問過安安的意思了沒有?
族譜除名,那是過錯方才要做的事情。她沒有錯,你想讓孩子誤會她嗎?”
“行。”
似是早就想過男人不會這麼的好對付。
林葉盛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們不除名,但是今日,既然族長在這裡,還請你讓族長寫上一封放妻書。
從此以後,婚姻嫁娶,告知外界,我家蘭蘭跟你再無關係。”
“誒呀林兄。”
旁邊的族長見此,忽然開口道:“現在這個年代,大家都講究結婚證,要什麼放妻書啊!”
大家都已經進入法治社會了,他想模糊掉這個概念。
但林葉盛像是在來之前就被點通了一樣的道:
“是啊,隻許你們家倪梟吃乾抹淨了讓人家生了孩子不領證被取笑。不允許我家女兒廣而告之,切斷身份贏得尊嚴。怎麼,就你家人臉精貴,我們家人臉不是臉是吧?”
這時候,如果有那張結婚證,那他們之間至少還可以見一麵。
“小舅。”
男人的眼底似覆蓋了一層霜雪,寒涼到了極致,卻也似決然到了極致。
他張了張口。
後麵的話卻也是什麼都沒說的,指了指族長,道了聲,“我寫。”
當初那根紮在對方心裡的刺,最後也回旋到了自己心尖,紮得鮮血淋漓。
這是他的報應。
廣而告之。
她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
倪家人處理的速度很快。
等到林葉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要求的東西就已經寫完了。
隻是,在拿給他的時候,男人刻意說道:“現在孩子還不知道這件事,這樣,我建議在我再次結婚之前,這個東西先交給你保管。
等我二婚的時候,以安應該也懂事了不少哦?”
“才剛分手,就開始想下一任了,蘭蘭你說男人怎麼都這樣——”
電話裡的小舅絮絮叨叨的,而林夏蘭隻是在心臟一瞬間麻痹後,將注意力放到了麵前的草稿紙上了道:
“舅舅,你現在很缺錢嗎?”
想到三年後的那個悲劇,林夏蘭認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