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這個孩子長得跟女人實在是太像了——
倪梟隻是抱了一會兒。
就有種不想撒手的感覺了。
若不是小孩子小鼻子緊了緊,一張小嘴巴微微張開,看著就要大哭的樣子。
他竟然有點不想還給女人了——
“可以當我的孩子。”
看著女人將孩子抱過去後,男人看熱鬨不閒事大的靠在沙發上道,“我挺喜歡她的。林蘭,正好我們沒有女兒。我可以忘掉你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相應的,你也要跟我重新開始。可好?”
“不好。”
林夏蘭從始至終都是冷著一張麵孔的。
但相較於三年前的男人。
現在的男人恐怕段位更高了。
絲毫不虛的,閒閒坐在那裡翹起了二郎腿,姿態閒適的仿佛整個酒店都是他的道:“什麼不好?林蘭,我愛你,你愛我,我們兩個互相相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聽起來像有人拆散了他一樣。
林夏蘭懶得跟這個詭辯論選手浪費時間。
便就直接道:“因為,我愛我現在的老公。我不愛你,也不想給你生孩子。
就算有了我也會把它打掉。
我們已經不再是一家人了——”
望著男人逐漸黑沉的麵孔。
林夏蘭頂著恐懼的壓力,繼續開口道:“所以現在,你懂了嗎?”
倪梟沒有說話。
隻有最親的人才知道怎麼傷害自己。
那女人明明知道哪把刀子插自己最疼,她就專挑哪把。
喉結不斷滾動著。
偏生,這時候女人還在問他,“走嗎?不走的話,我找人來趕你了?”
語氣沒有波瀾的。
她就這麼不想自己出現在她麵前?
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
但男人覺得自己是賺到了。
這輩子,竟然能挑戰到這麼憋屈,但是自己又是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話語。
她說她愛他。
她竟然愛那個男人?!
眼見的,覺得自己胸口的那把火憋不住了。
男人快步出門,覷了眼女人道:“你真狠。”
說罷,男人便連頭也不回的,快速出門下了樓。
“爸爸——”
樓下,倪以安坐在大堂裡,懵懂的看著一臉怒氣衝衝下來的男人,口齒不清的開口道:
“爸爸爸,你泥是不是惹媽媽生氣啦!”
他的每個字都是重音。
這學上的!
平時,男人覺得自己都沒有這麼生氣。
但是看到這會的兒子——
不行了,不行了。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遷怒於人了。
快速的擺了擺手,朝著旁邊的陳伯揮了揮手,自己跑到小花園裡抽煙去了。
留著身後的倪以安一臉懵懂的望著陳伯道:“爸爸爸爸怎麼啦?”
但是在他們這種地方工作的人,怎麼可能議論領導的隱私呢?
陳叔裝聾作啞的。
外麵,倪梟卻是在冷風的吹拂下,迅速的冷靜下來。
是他做錯了。
兒子說的沒錯。
當初就是自己害的自己的孩子去世的。
是他親手弄丟了妻子給自己的機會。
所以現在——
男人眉眼冷戾的低聲撥出去了個電話道:“幫我查一下這些年陪在她身邊的男人是誰?越快越好。找到後,把人帶來我的身邊。”
跟自己搶女人。
男人墨眸深邃危險,猶如夜空寒星,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