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還會跟他要媽媽。
但是到了後麵,他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
他再也不開口了。
同學問他媽媽去哪裡的時候,他說:“我的媽媽也超級優秀,超級棒棒。我的媽媽在國外修火箭。”
他總是去找一些自己編造的故事,告訴同學。
根據每次學的東西不一樣,編造的版本也不一樣。
到了後麵,學校老師告訴他,“倪以安爸爸,你來學校看一下吧。”
“安安在學校,抱著上次你我拍的那個全家福,在午休的被窩裡哭。”
“林夏蘭。”
男人仰頭,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深呼吸道:“我是得罪了你,但安安做錯了什麼?你走的時候他才五歲,他懂什麼?”
男人的字字句句如同鈍刀子割肉,在鋸磨著林夏蘭的心。
她的孩子,她當然心疼。
不過,“我不是合格的母親,你就是合格的父親了嗎?”
林夏蘭冷冷笑道:“論起帶他的時間我比你長,其次,不要總是口口聲聲說我找了彆的男人。搞得好像你沒有找彆的女人一樣。
在你對外麵的女人說我愛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也是孩子的父親!”
“愛有很多種,當時隻是個玩笑,林夏蘭,我跟她要是有什麼的話,讓我被車撞死好不好?”
男人身著筆挺的西裝,對著自己立下這種毒誓。
林夏蘭翻了個白眼,反正在他們男人眼裡,就算坐到大腿上了,但是沒到最後一步就不算唄。
“放開。”
林夏蘭懶得管這種花花公子,甩開男人的手,就上了樓。
男人緊隨其後,“林夏蘭,我一直把她當男人,你如果覺得我做錯了,那我改,你不要再死抓著這點不放了好不好?”
“好啊。”
拿到了溫度計,林夏蘭歪了個頭道:“反正我們現在沒關係,你是去找八個女人,還是八百個女人都跟我無關。閃開,彆擋路。”
她說著,就要離開房間。
“林夏蘭,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男人直接用身子擋住了她的去路道:“就像公司裡有銷售部跟財務部一樣,難道銷售部的組長會質疑財務部的為什麼工資比她高嗎?
大家各司其職,在家庭裡,我負責賺錢,你隻要把孩子帶好就行了。
為什麼你總是不乖呢?”
男人的話又讓林夏蘭想到了前世自己被趕出公司的畫麵了。
“銷售部財務部,那我請問陳煥兒是什麼部的。老板娘部的嗎?讓你這麼多年念念不忘,都是犯罪嫌疑人了還替她瞞著?!”
想到自己離開之時男人為了保護那個女人,親手銷毀的那個錄音帶。
林夏蘭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難過了。
但那些事就像鈍刀子割肉一樣,隻要想起來,就還是很痛。
“滾開滾開滾開!”
林夏蘭拿著溫度計,在著男人的身上紮了好幾下。
雖然知道紮不死,但就算是泄憤,也要讓這個男人痛一痛——
但這個男人就像感受不到痛一樣,任她紮著,堅硬的西裝布料壓在她的身上道:“林夏蘭,這些年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去哪了嗎?”
“那個讓你不惜拋夫棄子的男人是誰?”
“是我愛的人。”
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林夏蘭一字一頓的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