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琛的聲音溫沉,他待軟軟幾乎跟親女兒沒有區彆。
女兒也一直以為他才是爸爸。
林夏蘭收起了文件,搖了搖頭道:“沒有,她最近很乖。”
龔泊一直說慕景琛對自己有意思,但林夏蘭卻是明白,兩人之間隻有事業。
慕景琛是編程天才,嘴巴很毒。
剛開始創立公司的時候林夏蘭什麼都不懂,兩人經常吵起來。
工作上不合。
生活上也不合。
在林夏蘭生產之前,男人一直跟她保持距離。
後麵可能是看她太可憐了,就像當初她覺得他穿棉服可憐一樣。
兩人中間還是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磨合。
所以龔泊說的話,林夏蘭一個字都不相信。
之前說慕景琛要過來找她的。
但這幾天,都過了多久了啊,男人一直沒有過來。
所以,也就是禮節上的客套而已。
慕景琛看著她道:“離婚手續出了一點問題,那邊的法律說如果離婚,那我的東西全都是你的。”
國外的法律是這樣的。
離婚優先偏向女性。
更何況‘他們’的孩子還那麼小。
慕景琛道:“反正我現在沒有再婚的打算,倪梟那邊,他們好像連酒店的房都能一起進,你確定還要跟他在一起?”
慕景琛才見了倪梟幾次啊,就看到了陳煥跟他開房。
所以其他的事情——
林夏蘭覺得自己渾身冰涼。
她不是隨便跟彆人說自己家事的性格,兩人之間的過去都是當初兩人公司注冊時,互相坦白的。
他們的前任都很不堪,但林夏蘭沒想到,倪梟會讓她這麼丟臉。
是夜,慕景琛邀請林夏蘭吃完飯再回去,但林夏蘭心裡記掛著家裡的女兒,急匆匆的下樓就要朝著地下停車庫走去。
“夫人!”
林夏蘭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倪梟,但他身邊沒有陳煥兒跟倪以安,隻剩下一個猴子,急匆匆的朝著她喊道:“過來,快過來!”
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
林夏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當做沒看見一樣,上車啟動雙閃就要開出地庫。
“太太!”
猴子急得臉紅脖子粗張開雙手的擋在了雪亮的燈光麵前道,“大嫂你怎麼說話沒一句真的啊,今天啷個跟我說要去帶孩子體檢的,這麼晚出現在這裡。”
“讓開。”
香港地庫本來就小,林夏蘭轉不開車子也不能後退,猴子才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緊急道:“嫂子,就當我求你,大哥不舒服,我出來沒開車,你能搭我們一程嗎?”
林夏蘭目不轉睛倒車後退,“生病去醫院,不行就打救護車,彆來煩我。”
“林夏蘭!”
隻能“嘩”的一聲後座玻璃碎了,倪梟不知怎麼打開的車門,扯著林夏蘭的身子就將她帶了出來。
他的力道極大,嗓音裡都好像在噴著火的嬉笑道:“我不舒服,你也彆想舒服。”
男人就是個混不吝的。
即便受了幾年上流社會的教育,但依舊是個隻由結果為導向的家夥。
“大嫂,大哥被人下了致幻劑,他剛剛以為自己剛結婚,你跟他吵架了。”
啊?
聞聲,林夏蘭這才懂男人說的不舒服是怎麼回事。
兩人剛結婚的時候隻會因為一件事情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