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麼?”
倪梟語氣玩味,饒有興致的朝她挑眉道:“我隻是覺得兩個孩子當個玩伴也不錯,你這麼在意,是怕你的新婚丈夫吃醋?”
倪梟認為這世上能長期自己妻兒身邊的男人就是廢物。
更何況那個錢還不到位。
林夏蘭從他的眼神裡明顯看出了嘲諷,後退一步,心也放下來了道:“不關你的事,我們說孩子的事吧,你過來想跟我談什麼?”
女人冷漠嚴肅的表情讓男人的臉色一凝。
轉而,看著外麵的碧海藍天,男人開口道:“林夏蘭,我是覺得,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來插手彆人的家務事。以安再頑劣,跟你也沒有關係,我會照顧好他。”
照顧?
林夏蘭想到剛剛男人一下子連著耳朵將孩子身體提起來的畫麵,登時氣往腦門上衝。
冷靜了一下,她才開口道:“倪梟先生,既然你不會帶孩子,那就把孩子還給我吧。孩子不是你那麼教的。”
倪以安有先天性的毛病,更何況他還那麼大力。
“與你無關。”
男人向來是混不吝的,兩人正吵著,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梟哥,事情談完了沒有,我出來沒有帶沐浴露,可以去你房間洗個澡?”
似是出來就為了說這件事情,“林小姐,現在中午那麼熱,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屋裡談的啊,快要熱死我了。”
倒是來了自己麵前炫耀存在感了。
林夏蘭深呼吸,自知自己今天是沒辦法對牛彈琴,跟這個不知員工死活的男人談起話了。
事實上,倪梟就是把她當成員工了。
但此刻林夏蘭想走,男人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懶懶的伸腿一攔住,林夏蘭就隻能轉身朝另一個方向繞一大圈出去。
但是她還沒兩步呢,男人就忽然起身抓住了她的胳膊,慣性的力量下,她倒在了他的懷裡。
“事情都還沒談完呢,去哪?”
林夏蘭伸腿,他就夾住她的腿。
林夏蘭揮掌,他就禁錮著她的身子,抓住她兩個手腕,“有話好好談,不要每次見到我就跟個瘋婆子一樣,打我,待會回去你怎麼跟以安解釋?”
男人的俊臉就在自己麵前。
但林夏蘭卻是打不到。
這是徹底不要臉了。
“你放開!”
林夏蘭看向遠處的陳煥,“再不放我叫人了?”
“叫誰?”
男人順著她的視線朝遠處看過去道:“每次你見到我都要跟我吵架,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解釋解釋這些年我跟陳煥兒的事情?”
都住到一屋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林夏蘭不想聽他解釋,也不再需要他解釋了。
“放開!”
林夏蘭的眼睛裡積蓄出了眼淚,倪梟莫名心尖一痛,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已經有擦眼淚的動作,背著他走遠了。
“大哥。”
遠處,陳煥兒看到林夏蘭走了,這才急匆匆的跑過來道:“怎麼,大嫂還是不願意原諒你嗎?說吧,要兄弟做什麼,兄弟可以為你兩肋插刀。”
陳煥用著好哥倆的語氣。
她知道,自從自己選擇進入生意場開始,倪梟就把她當成了同台競技的競爭對手。
而競爭對手是不分男女的。
倪梟會情緒穩定的尊重每一個競爭對手。
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