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山神爺”兀自愣神,剪刀卻如惡鬼般殘忍地紮入它的皮肉,寸寸遞進,刺破胸腔,直抵心臟。
鮮血如噴泉般濺出,染紅了前胸的儒衫。
它艱難地轉動著僵硬的頭顱,卻驚見懷中婦人的身體發出劈裡啪啦的怪響。
四肢如吹氣般膨脹,五官扭曲變幻。
轉瞬間,竟變成了一副令它毛骨悚然的熟悉麵孔。
“彆來無恙啊。”
解除了《麵人》的許知秋打著招呼,順便將手中的剪刀穩穩摁下。
呲!
隨著剪刀撕開皮肉,鮮血如噴泉,從傷口處擠了出來。
“謔——!”
老山魈驟然發難,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吼就在許知秋耳畔炸開。
然而它這手音波攻擊許知秋畢竟領教過,豈能沒有防備?
隻見他毫不退讓,炁貫丹田,一記擤氣同樣對著它炸了出來。
“哼——!”
轟隆!
兩聲巨響對撞,瞬間撕開了籠罩著的大片濃霧,衝擊波將祭台上的一切橫掃。
“哇!”
村民們被震得像韭菜一樣向後栽倒,等回過神來後,
“發生了什麼事!?”
“山神爺怎麼了!”
沒了濃霧障眼,他們看見台上是這樣一番景象——
幾隻套著人類衣裳的棕毛狒狒,被震得東倒西歪,正抽搐著身子,眼看不活了;
祭台正中央,許知秋周身升騰著白熾火苗,正將一頭白毛獨腿的老山魈摁在身下;
再看那白毛老山魈,穿著一身絲綢華服,頂著人頭骨,腦後梳著轡頭。
胸前插著一把剪刀,血流了一灘。
此刻被許知秋摁在手底下,仍不肯安分的瘋狂掙紮著。
那老山魈兀自咆哮,嘴裡“謔謔”叫個不停,隱約還能從中分辨出出幾句人話,說的卻是——
“大膽%@¥凡人……吾乃@%@山神……”
它掙紮的愈發激烈,
但許知秋用的是擒拿手法,使它關節受限,不能隨意扭轉。
掙紮之時隻能像條上岸的活魚,奮力挺擺。
然而動作之間,卻也能震得祭台上的磚石碎裂,可見力道著實不小!
許知秋卻麵不改色,一雙手如鋼澆鐵鑄的一般,死死將它摁住。
直到實在摁得厭煩,猛地揪住這長毛賊的脖子,提起一把摜在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迸起幾塊碎磚。
逆生狀態下的許知秋,力道大得驚人。
老山魈先是被他偷襲,出血三升。
如今受這麼大力一摔,兩隻綠豆眼登時翻了白,好懸沒死過去。
緊接著,在幾聲讓人牙酸的“哢嚓”中,許知秋將這老山魈的一條胳膊生生撅成四節,折到背後。
然後再單膝跪住它後背,騰出一隻手,將它的鞋拔子臉掰正過來,給台下眾人看。
“看仔細了!這就是你們的山神老爺!”
聲音振聾發聵,再配上眼前這明明白白的現實一幕。
誰還能不明白呢?
台下眾人,寂靜無聲。
所有村民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張醜陋的鞋拔子臉上。
將其與各自心中臆想出的山神的偉岸形象,做著對照。
結果,自然是三觀破碎。
“那、那就是山神爺?”
“怎生是這般可怖模樣!?”
“莫非……”
質疑聲滾滾而來,一發不可收拾。
唯那裡正的一張老臉,眼瞅著失去了血色,卻怔怔不言。
……
事實太過震撼,
眾村民仍陷在驚慌失措中,一時不能自拔。
“知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