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父一拍桌子,
“胎毛長齊了麼?你知道什麼是七情六欲?”
“你不懂仙人!”
“你不懂你老子!”毋父一臉唏噓,手摸著自己粗糙的絡腮胡子,癡癡傻笑,“想當年,誰還不是個深陷愛河的翩翩情種呢……”
這爺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強個沒完。
絲毫不顧及一旁許知秋和陸雪琪怪異的眼光。
周圍的寨民們似乎司空見慣了,該吃吃該喝喝,相談甚歡。
許知秋在桌子底下悄悄捅了陸雪琪一下,示意她一會兒準備跑路。
隻因這爺倆都給他一種不正常人類的感覺。
與其把功夫浪費在這,還是趕路要緊。
念罷,許知秋起身就要告辭。
可一聽他要走,毋連山登時不乾了。
鐵塔般的身子蹭蹬站起來,朝許知秋拱手,
“恩人不能就這麼走啊!傳出去豈不叫人嗤笑我們寨子無恩無義?”
許知秋解釋,
“我與令公子不過是道左相逢,順手而為,寨主不必如此。”
“不行!”毋連山熱情似湯燒,又好似那狗皮的膏藥。
“按照我們南疆傳統,我要跟你結為異姓兄弟!從今以後,咱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又當又立,立地成佛……”
亂七八糟叨叨個遍,可見文化基礎委實可憐。
許知秋有些傻眼,
“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相中你了!”
“不不不!這實在是……”
“啪!”
許知秋還待拒絕,
毋連山卻將一紙告示拍在桌子上。
許知秋定睛一看,眉頭旋即蹙起。
那上麵,是他的畫像。
乃是合歡的海捕文書。
“若我沒認錯的話,這上麵畫的人就是許兄弟你吧?”
許知秋不置可否,卻問道
“你從哪揭來的?”
毋連山搖頭,“那可記不得嘍,隻知道這山下周圍地界……這紙貼了不下幾千張。”
“什麼?”
許知秋心底一沉,心想怎會如此?
按那分布圖所示,他可是特意選的這條雪山僻徑來走的。
莫非……對方的地圖版本更新了?
他又被那金蟬感知到了方位?
還是說,他的思路被人猜出來了?
一時也想不出頭緒。
但有個風險不得不讓他重視。
根據眼前情況推測,
很可能他一下了雪山,就得掉進合歡的口袋裡。
正當他思忖著應對之法時,那毋連山卻開口道
“許兄弟,若有什麼難處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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