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啊，我跟你說，這聚靈丹可不是凡品！你看這成色，這光澤，嘖嘖，一看就是上品！吃了它，保證你修煉速度嗖嗖的，比坐火箭還快！”
他唾沫星子橫飛，有幾滴甚至濺到了董長風的臉上，說得天花亂墜，仿佛這聚靈丹是什麼仙丹妙藥。
董長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李老頭，又看了看那枚所謂的“聚靈丹”，心裡犯嘀咕：這東西真有這麼神奇？
怎麼看著像街邊糖豆捏的？
他突然想起趙二的叮囑：“集市裡魚龍混雜，買東西一定要擦亮眼睛！有些奸商會用次品冒充珍品，用迷惑人的手段蒙騙顧客。你要仔細觀察，用靈氣試探，才能避免上當受騙。”
董長風凝神屏息，調動體內微薄的靈氣，緩緩探向那枚“聚靈丹”。
當靈氣觸及丹藥的瞬間，他感到一陣滯澀，就像是把手伸進了黏糊糊的淤泥之中，怎麼也拔不出來，這感覺不對！
真正的聚靈丹應該能迅速吸收靈氣才對。
他仔細觀察丹藥的紋路，發現其粗糙雜亂，毫無靈氣波動，與趙二描述的完全不同。
李老頭見董長風遲遲不語，眼神閃爍，心中有些慌亂。
“小哥，你到底買不買啊？不買就彆耽誤我做生意！”
周圍的人也開始對董長風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的聲音像蚊子嗡嗡叫一樣傳進董長風的耳朵。
董長風深吸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李老頭，”他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得有些怪異，那聲音像是平靜湖麵上泛起的微微漣漪。
“你的丹藥……怕是假的吧？”董長風嘴角的笑意更濃，眼神卻如刀鋒般銳利，直刺李老頭的心虛。
李老頭臉色一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打著哈哈道：“小哥，你說啥呢？我李老頭童叟無欺，這可是祖傳的秘方煉製……”
“秘方？怕是糊弄人的伎倆吧！”董長風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那聲音像利箭一樣射向李老頭。
“這丹藥毫無靈氣波動，紋路粗糙，一看就是用劣質材料捏成的！你當我是什麼，三歲小孩嗎？”
李老頭見騙局被拆穿，惱羞成怒，老臉漲得通紅，那紅色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
“小子，你懂什麼！這是上品聚靈丹，隻是還沒激活而已！你少在這胡說八道，壞我生意！”他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將董長風趕走，手臂揮舞時帶起一陣風。
董長風哪肯罷休，他一把抓住李老頭的手腕，能感覺到李老頭手腕上鬆弛的皮膚和瘦弱的骨頭，語氣冰冷：“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你賣假藥騙人，必須給我個說法！”
李老頭被董長風的氣勢震懾，頓時有些慌了神。
他掙紮著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被董長風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董長風見時機成熟，猛地提高音量，那聲音像是洪鐘大呂一樣在集市中回蕩，義正辭嚴地喊道：
“各位父老鄉親，大家可要擦亮眼睛！這李老頭賣假藥騙人，大家千萬彆上當！”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指責李老頭。
“李老頭，你真是太無恥了！”
“虧我以前還相信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騙子！”
“以後再也不來你這買東西了！”
李老頭被眾人圍攻，羞愧難當，隻得灰溜溜地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董長風鬆開李老頭的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繼續在集市尋找合適的物品。